江支離擺擺手:“随你。”
影一松了口氣,将趴在地上的步将離拽起來,撸起她的袖子露出手臂。
此刻在他們眼裡,沒有男女之分,眼前隻是個會動的肉塊。
雖然平時這種活他們不會親自動手,下面都有人專門進行刑罰,但他們都經曆過生死,什麼事情沒見過。
步将離尖叫着掙紮着,可是她的力氣太小了,和練武還有内力的人相比,簡直微不足道。
影一刀很快,一刀下去,薄薄一片肉就和軀體分隔,隻不過因為太薄,隻是剛把表皮削下來,傷口處輕微疼痛個,以及數個細小的出血點。
但影一這一刀,已經讓步将離足夠驚恐。
現在刺激她的不是傷口的疼痛,而是之前影一說上百刀。
自己是人,不是要下鍋的牛羊豬,他們怎麼能這麼血腥殘忍!
“不,不要!我說,我真的說,我再也不亂說話了!”步将離吓得眼淚鼻涕一大把,哭泣聲止不住,一個大鼻涕泡都冒了出來。
影一暗地裡松了口氣,嫌棄的将手裡的人放開。
步将離跪坐在地上,真的是心理防線被擊潰了。
她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期望匪徒早點找到自己。可自己其他的拖延手段都不被允許,她總不能本末倒置,為了拖延時間,反而先一步把自己折騰死。
“八歲時,皇城步家來我家找八字好的旁支。父母便将我送去享福。皇城真的比小地方繁華太多了,而且皇城步家就算沒落也比我家富裕,很多下人照顧我。”
步将離這一開口,把大多數人都震驚了。
她在說什麼?
步家接回來的不是步悔思嗎?
步将離繼續說道:“後來我在步家長大,步偉才和步景山靠自己終于混到官場,隻是官位不大。我在第一次見到江澈就喜歡上了他,心裡想着當他的女人。可是步家什麼都沒有,我想要接觸他都不方便。我就隻能兵行險招。”
“我靠着算計,讓江澈和我有了肌膚之親,他隻能将我納入後院。我以為隻要靠近他,就有機會讓他喜歡上我,但他根本就讨厭我算計他。我就成了他後院的一隻鳥,可有可無。”
“直到他去剿匪,他帶回來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就是步悔思。她拜師白鶴,成了天才女醫,江澈愛上了她,步家知道她的身份,将她納入族譜和她攀關系。所有人都喜歡她。”
影三靠近影一,小聲問道:“她在說什麼?她瘋了嗎?”
顧依依盯着步将離,瞳孔顫抖,哪怕其實有一點點的猜想和防備,真從她口中她聽到這些,還是感覺一股未知的寒意湧上心頭。
其他影衛面面相觑,這個步将離說得不對吧?這裡面有些事情她是不是把她和王妃的位置說反了?
可是她的話中,有一部分又和現實對不上号。
步偉才的官職可不能說官位不大。
“步悔思身邊,是不是還有個叫姜依的女子?”
顧依依在步将離停頓的時候,開口問出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