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将離确信步悔思沒有像自己一樣重生,最初懷疑過,是因為步悔思突然改變不太對勁。
但如果步悔思是重生,就應該能規避一些事情,可是她沒有規避,完全就是不知道會發生這些,所以說步悔思肯定不是和自己一樣,得到了奇遇。
“你還真是不講理。”步悔思無語道。
“前世你的悲慘,明明是你自己造成的。江澈的厭惡是因為你用了他讨厭的手段,步家的話确實他們牆頭草,沒有什麼好評的。
而你的死亡,是你堅持不懈想要傷害步悔思,才得到了那樣的下場。什麼步悔思搶走了你的一切,你自己說說就好,别真把自己說得都相信了。”
步将離恨不得從步悔思身上咬下來一口,可是兩人還有一米的距離,她覺得步悔思很可能躲開,自己這樣做不僅傷不到步悔思,還會被江支離等人折磨,努力壓下蠢蠢欲動的心。
“我說得是實話,步悔思不出現,我明明不會變成那樣!”
和這種人說道理是說不通的,步悔思也沒想花費時間說通。步将離這樣的人,從這種方面攻擊她是沒用的,隻有讓她失去想要的,被讨厭的人比下去,心裡才會痛。
她從江支離身邊走向步将離,蹲在步将離面前,指着自己的頭:“其實根本沒有什麼隐世的師父,我的醫術是天賜。一夜之間什麼都會了。真是辛苦你學了那麼多年。可能是你惡事做多了,老天都看不下去,不幫你,改幫我了。”
步将離的血壓一瞬間沖頂,眼睛布滿血絲,死死盯着步悔思,雙手抓着地上的凍土,指甲裡塞滿了土壤。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自己花費那麼多時間精力,哪怕沒有天賦也應是學到如今的水平。
她卻可以直接獲得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成果,甚至比自己更厲害!
“啊對了。你因為前世,直到天下堂勢力越來越大,而且後面開始接觸國家皇權的小道消息。所以這一世一直想要加入天下堂,成為天下堂内部的人,但你知道天下堂是誰的嗎?”
步悔思笑得燦爛,步将離的心就像被陽光刺痛躲在陰溝裡一樣寒冷潮濕。
“你知道?怎麼也不會是你。”步将離敢肯定。
步悔思點點頭:“那肯定不能是我啊。”她轉頭看向身後的江支離,又看回步将離,“不過天下堂女主人是我。夫妻共同财産,不知道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