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傳播生孩子的痛苦和救治辦法，我隻能說，這該是喜聞樂見的事情。”
步悔思用不存在的師父，編造着謊言，“我師父因為師娘生孩子一屍兩命，曾經一直想要研究更多難産的女子。
可是男女有别，沒有例子給他研究，女醫又少得可憐。他用自己妻子的精力宣傳同樣情況很危險，也不會有人願意去傾聽。
因為看不見就代表不存在。所有人隻能看到經曆難産卻幸存下來的人，更多死掉的人，隻會成為‘運氣不好的可憐人’，被人遺忘掉。
所以他們認為難産本就不常見，哪怕見到隻要遇到有經驗的産婆多半就能活下來。
更有甚者覺得隻要孩子能活下來，生孩子的人死了也沒關系，經受比死還難受的折磨也不要緊，所以有了牛背上颠産。”
她的聲音很平靜，就像隻是在叙述或科普，可是從沒聽說過這些的趙戀竹卻莫名感受到了寒意。
那是一種未知的恐懼。
“什麼叫牛背上颠産？”趙戀竹從未接觸過這種奇怪的事情，生孩子為什麼會和牛扯上關系？
颠，總不會是讓生孩子的人騎在牛身上吧？
步悔思又拿了一個酸菜餡的，還沒咬就放下。
“你連女人生産都沒見過吧？那我說了，你也很那理解，如果有機會可以去看看女人生産，真實的近距離的，而不是在房門外聽叫喊聲的那種。”
趙戀竹看着步悔思，目光微微緊了緊：“我感覺不舒服，先回去了。”
雖然被勾起了好奇心，可是她還是明白自己現在最想得到什麼，以及什麼最重要。
眼看着趙戀竹離開，步悔思趕緊招呼顧依依坐下來一起吃，順便讓她把跟着的影三叫上來一起吃，要不然還要打包帶走。
顧依依站在二樓邊上看着樓下離開的趙戀竹，她的身邊沒有小元，因為小元中毒還在醫館。
在醫館确認小元中毒後，顧依依覺得小元求自己就她的眼神是真心的，因為自己如果不管她，她真的會死。
而命令小元吃下毒藥借此調開自己的，一定就是趙戀竹。
“主子，她問你行程，肯定是想制造和王爺在一起的機會，真要讓她成功嗎？雖然王爺肯定不會看上這種惡毒的女人。”
步悔思咬了口包子，吞下後開口：“讓一個人絕望，必先讓她有希望。”
天氣陰，趙戀竹在掌握了江支離從皇宮出來的時間後，在宮門口來了個偶遇，她看上去行色匆匆。
她看到江支離愣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江支離目光隻在她身上掃過，便沒有停留。
眼看要錯過去，趙戀竹還是回頭叫住了江支離。
“康王，我有一事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可是我還是覺得應該告訴你。”
趙戀竹兩三步跑着追到江支離前面攔住。
江支離停下盯着她：“那就說。”
趙戀竹卻再度欲言又止，好像經過多大心裡折磨的感覺。
江支離打算繞開，趙戀竹才開口：“我聽到太子和步悔思偷偷見面，但我這麼說你肯定很難相信，如果他們還沒走，我現在帶你去，應該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