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這很容易?容妃不會配合,她需要皇上。想往她那裡插人也不簡單,更何況還要造成獨處的狀況。”
步悔思起身,單膝跪地:“現成的人就在這裡,我願意為了娘娘做砍向主梁的斧頭。”
蘇綿一臉不解:“為什麼?”
“你不喜歡皇上,甚至揣摩我的想法,以此刺激我。你憑什麼敢這麼賭,認為我會和你同樣想法。
你該知道自己所說的話,隻要我想你就人頭落地。一個百姓,卻想刺向山海國的主人。”
蘇綿說着,胸腔起伏有些大。
她感覺自己不知道是興奮還是激動,情緒好像很容易被對方戳到痛點的話影響。
“為了山海國。”步悔思捂着胸口,聲音沉悶,“正是因為我是一個國家人數最多的普通人,才看得清國内正在經曆的苦難。
我見過曾經的興盛,也一點點看着興衰的交替,聆聽過許多人的哀嚎。
很多人都認為這是一個女人的錯,可我身為女人,我知道真正的決策者是誰。我隻希望我有機會拯救自己的國家。”
蘇綿攥緊胸前的衣服,想要試圖舒緩胸腔的古怪情緒,卻沒有效果。
“你真的願意?真出事,隻怕你也逃不出。容妃宮殿内所有人可能都要賜死。”蘇綿試探道。
步悔思聳肩:“誰會不嘗試一下活下去的可能。我想趁着事情剛發生,誰都不知道的時候離開皇宮。
到時候新的掌權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忽略我的存在,那我就能活。所以,娘娘能給我出宮的令牌嗎?”
随即目光一往無前道:“剩下的請交給我,半個月内,我一定讓您看到山海國新生的曙光。”
步悔思拿着令牌離開了蘇綿的宮殿。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回了暫住處,将噴灑了藥水的外衣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