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功眼眶通紅,擡手捂着激動顫抖的嘴巴,背過身。
人終于醒了,沒有比這更好的消息。
步悔思雙手握着錢竹的手:“歡迎醒來,我讓人準備了幹娘你最喜歡的粥。”
錢竹一直都能聽到外界的聲音,隻是那聲音好像透過深深的水層,聽着混沌模糊。
而且好像很多聲音無法留在腦袋裡,聽完就忘記了。
隻有個别内容她能聽得很清楚,而且記得時間長一些,這讓她能短暫發覺自己沉在一處孤寂的地方,她想起身,可是很沉重,有什麼壓在身上。
而且很快那種刺激也随着時間消散,她就好像再次忘記了存在感,聽什麼都記不住,隻是在耳邊過了一遍,便消散了。
直到不斷刺激下,她持續了更久的抗争,才勉強浮了上去,因為聲音聽起來更清楚,她對于内容理解更加敏感,信息可以連貫的進入大腦。
最終她才回到了夢外。
不可思議的是,那些自己以為忘記的内容,似乎在醒來後,反而很清晰的記在腦中。
錢竹有很多想說的,可是發不出聲音,隻能用氣音說話,聲音很小,她隻好暫時沉默。
看着放在手裡溫熱的一碗粥,她默默喝着。
大概是溫熱的粥水熱氣熏了眼,她的眼淚滴落在碗中。
噩夢真的結束了嗎?
趙毅庭他成為了小思的階下囚?
很快通緝令就會撤銷嗎?
聽起來,這更像是夢。
但步悔思在一旁給她擦眼淚,還輕聲安撫:“幹娘吃飽,我們帶你去親眼看看那個混蛋。你可以對他做任何你能解氣或感到真實的事情,這是他欠你的,也是他無法反抗的。”
晏功站在一旁,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我陪你,你身子弱,可以讓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