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步悔思覺得這樣下去,皇上的警戒心反而會更大,對付他們的手段會更加強硬,對江支離不好。
“這次不如順從他,我‘病重’還能爬起來殺人不成?但我變相關在他的地盤上,也算是軟禁了我。
你隻需要表現出對我的關心,以及盡可能順從他,這樣他不覺得需要進一步對我怎麼樣,才能控制好你。我也能暫時安生。”
步悔思拍了拍床邊:“而且我對于如何讓皇上發現偷情,卻不會懷疑具體是誰故意引導這一點,有了一點想法。”
如果讓皇上有懷疑的對象,以皇上的性格,肯定會将這個同樣知道自己被帶綠帽子的人滅口。
江支離站在原地看着她,許久才歎了口氣,緊繃的表情也松懈了下來:“你總是這麼大膽。”
步悔思拉着他的手,笑着問道:“我有底牌,不能和一般人比膽量。”
江支離坐在她身邊後,她從空間裡拿出一樣東西:“我打算用這個。給它稍微改造一下,人對奇珍異獸肯定會很感興趣,用來吸引眼界寬廣的皇上,應該可以吧?”
江支離看着她手裡的東西:“那你還需要一點準備。一點流言。”
步悔思将東西收起來:“那我等你準備好的信号。”
江支離輕輕抱住步悔思:“如果你感覺到有危險,不要猶豫,做你覺得能擺脫危險的任何事情,不要想後果。我做的一切,不是需要犧牲你才能做的。”
步悔思用下巴撞了江支離的肩膀:“我看起來像個喜歡自我犧牲的聖人嗎?任何事情我都會量力而行,當然偶爾也會賭一把,不過是在我能兜底的範圍内。
放心吧,皇上既然變相把我關進宮裡,一時半會不會對我做什麼,你的态度才是他行動的依據,所以我要靠你保護了。就麻煩你委曲求全一點。”
江支離不在意委曲求全,他一直都是這麼做的,不是嗎?
當初以為自己會死的時候,他也沒少利用母親留給他的優勢,從江統那裡獲得想要的結果。
“我會讓戰将軍那邊加速和丞相的接觸。”盡快将兩邊都準備好,就可以開始了。
“那你稍後讓門外的人進來吧。我用銀針改脈象需要點時間。”
這種方式,其實對身體不算好,但特殊情況,之後再好好犒勞一下身體。
江支離起身又彎下腰,伸手捧起她的臉,溫柔又眷戀的吻了她。
因為門外的人已經被阻攔有段時間,他隻能淺淺一吻:“注意身體。”
皇宮裡來的嬷嬷們進了房間,看到躺在床上“睡着”的步悔思,七手八腳把人擡到馬車上,運進了宮。
禦醫院看着住單間的步悔思,一個頭兩個大。
他們全都去給步悔思看過病,可是步悔思病的重不說,脈象還有些奇怪,有氣虛髒器衰竭之相,似乎還有低燒的特征。
步悔思自己就是大夫,她自己都不敢亂用藥,他們就更不敢了。
所以檢查完他們就撤了,每一個人留下什麼藥方或是治療方法。
可現在人放在他們眼皮底下,就讓他們治,這他們往哪躲啊。
“那不,保守一點治療?先看能不能好轉?”禦醫院裡最年輕的人在一片壓抑的沉默中,硬着頭皮開口。
再沒人開口,今晚都不用回家,大家就大眼瞪小眼吧。誰都不想擔責。
“可以!康王妃就先交給你負責了!”終于找到背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