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醫拎着藥箱跑來。
江統伸出手,開口道:“朕今日咳嗽加劇,有些反胃的感覺,還頭疼。之前的藥不好用,還是别的問題。”
禦醫額頭冒着汗,仔細診脈,恨不得鑽進江統身體裡找到病因,就怕對方一氣之下罰自己。
很久後,江統皺眉:“怎麼?說不出來?”
禦醫收回手,擦擦額頭的汗:“問題還是原先的問題,隻是皇上今日氣急攻心,導緻兩者結合,病情加重。臣先開些藥去火氣。”
“有什麼問題,你盡管說。别總是說得好像不是什麼大問題,最後怎麼吃藥都不好。朕最讨厭被騙,你知道嗎?”
江統之前咳嗽就開始喝藥了,可也沒有怎麼好。
禦醫小心點頭:“禦醫院的大家都一緻認為是皇上上了年紀,吹了冷風,肺有些郁積之氣。不是嚴重的問題,隻是兵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可能皇上您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看出好轉,最近不要生氣。”
“不生氣?朕倒是想。一個兩個都想氣死朕!朕才不會讓他們如願。”
等禦醫走後,江統召來自己的人。
“三日後,按照計劃進行。”
三天時間不長不短,但之前虐殺案已經在皇城底下傳開了,隻是沒有人放在明面上去講,因為不讓說。
百姓初聽的時候也覺得瘆人,當地三個官全都是一夥的,他們的兒子也都是殺人者,那一城的人會多絕望啊。
光是想想這種事情,都覺得可憐他們,痛恨那些壞官。
“要我說就該徹查所有官員,說不定還有這種人。你知道我是想說什麼吧?你肯定也聽說過了。”
“哎,誰說不是呢?光是前丞相就拽出了多少貪官。現在又是這種胡鬧的官員。他們敢膽子這麼大,還是不怕皇帝啊。”
“新丞相不是已經去了嗎?想來那三個官員肯定都死定了。之前他還是大理寺卿的時候,就鐵面無私。”
在他們小聲閑聊的窗外路過江支離的馬車。
江初今日回來,江支離今日也解除禁足。
江統讓他去迎接,說他們兄弟之間感情好,應該多相處。
想起江統所言,江支離就覺得對方沒按好心,隻是暫且不知他想做什麼。
直到在街道上一個蒙着臉的女子像是被追逐來到馬路中間,逼停了馬車。
“救我!”
她的聲音聽起來奇怪,且來到馬車側面,死死抓着車夫旁邊的馬車邊緣,看着似乎想向馬車内的人求救。
影衛掃了她一眼,目光就落在了剛剛她跑出來的巷子,那裡剛剛有半個人影跑出來又縮了回去。
江支離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對方,聲音淡然:“是需要幫你報案嗎?我會讓人送你去官府。”
“王爺,我是鐘子琪,您還記得嗎?我能不能躲進馬車裡?我的情況,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