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朕細說,怎麼個嚴重?之前是誰信誓旦旦說隻是小問題?”
江統的聲音簡直就是壓在頭頂的一座山,禦醫頭都擡不起來。
“之前明明平穩了,可不知道為何”
“不知道?你跟朕說不知道?你是大夫還是朕是大夫?你說不知道,那朕知道?要你幹什麼的!咳咳咳!”
情緒上來的江統,控制不住的咳嗽起來。
禦醫吓得冷汗連連:“皇上息怒啊!這病需要皇上保持平靜的心情,不可情緒有大起伏。”
“朕為什麼心情不平靜,你不知道?”江統氣笑了。
本來不管是自己還是禦醫都說不是什麼大問題,可現在身體狀況突然加重,他自己都感覺不太對。這下再不重視是不可能的。
“把所有禦醫叫來,朕就不信你們這麼多人還能弄不出一個結果來!老三你先回去,這裡沒有你的事。”
江初知道不能繼續賴着,便告退。
他的馬車到了半路後,直接讓車夫掉頭:“去康王府。”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江統一定會想起步悔思的醫術。
雖然之前試探,江支離的意思也是不想救江統,可到底還是不放心。
在江澈這個擁有太子身份的人不在的時候,江統如果病逝,簡直就是給自己最好的機會。
江支離看着坐在正廳裡的江初走了過去:“三哥怎麼今日來了,這兩日你忙前忙後查案結案,肯定很累了。難道是太過勞累,身體不适,所以希望讓步悔思給你看看?那我把她叫來。”
“不必了,其實我是想和你說說父皇的病情。”
“父皇的病情?怎麼了嗎?不是說好轉了嗎?”江支離一臉茫然。
江初說了自己不久前看到的。
江支離沉默了許久:“也許是父皇不再年輕,所以病不容易好,甚至反複吧。”
“但聽父皇咳嗽,可不是反複那麼簡單,明顯是更嚴重。看禦醫的态度,應該是不好治。”江統歎了口氣,“父皇估計要找神醫白鶴了。隻是神醫白鶴不好找,找到也不一定能短時間來。”
說着他話鋒一轉:“弟妹的醫術那麼厲害,父皇肯定會想到。”
江支離含着冷漠的目光微笑着:“那也要步悔思能治才行。那麼多禦醫都無計可施的話,步悔思肯定也沒有辦法。”
“但我看父皇和你當初的病看着像,就是咳嗽。”
“這隻是表面的。我和步悔思也學習來不少知識,哪怕症狀很像,也可能是完全不同的情況。所以這個還是要聽大夫的。”
江初摸着桌角:“你應該知道,父皇對太子和對我們是完全不同的,哪怕有天我們救了他的命,在他眼裡這個皇位也是太子的。
雖然我覺得江澈不太适合做皇帝。哈哈,這種話也就敢和你這樣的兄弟私底下說說。讓父皇聽到,隻怕都要去半條命。”
江初爽朗的笑了起來。
江支離勾勾嘴角:“其實,我和三哥看法很像。能被步将離那種人騙,他确實不适合做太難的事情。三哥在邊境這麼多年,能把西邊保護的這麼好,才更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