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悔思關上剛剛被人打開的窗戶，這才走到床邊。
江支離盯着江統的面龐已經許久。
步悔思站在他旁邊：“想好了嗎？讓他就這麼死去，還是暫時活下來。”
江支離轉頭看向步悔思，勾着腰低頭，他額頭壓在步悔思的肩膀上，聲音有些沉悶：“謝謝你，滿足我的任性。”
步悔思輕歎口氣：“不算任性，讓他死得這麼簡單，反倒便宜他。”
最初是打算讓江統死，這樣簡單也省事，雖然便宜他。
但臨近計劃尾聲的時候，江支離詢問自己能不能讓江統先假死，他想再想想如何懲罰江統，總感覺直接死去太輕松了。
假死有被發現的風險，雖然之前用在顧依依漓妃等人身上用過，都沒事。
可她一直要被多雙眼睛盯着，給皇上用假死藥，不像在湯藥中加入少許解藥那麼簡單。畢竟沒有湯藥作為遮掩。
步悔思還是學江澈，給江統倒水的時候，往水裡放藥，還得避開其他禦醫的視線，親自給江統喂下去。
畢竟假死藥可不是無色無味。
好在這段時間自己在禦醫們心中的形象已經根深蒂固，他們沒有在剛剛也像最初盯得那麼緊。
“我決定讓他活着，看着他不想給我的歸我，他想要卻沒得到的也歸我。我會讓人盡快準備替身代替他下葬。”
“那你的快點，他本身就很虛弱，服用假死藥時效一到，就必須馬上進行搶救，人到時候你必須給我，而且不能其他人察覺，否則會耽誤我搶救的時間。”
不過以江統這身體被折騰的程度，搶救回來也會身體能力大幅度下降，壽命縮短大半。
但這比讓他直接死了的好，至少不讓江支離心裡一下空虛起來。
人要慢慢折磨，才能填補一點江支離那些年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