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戲子,隻是一種諷刺。
但他們之間的玩笑,在江統聽來卻刺耳得很,也令他感到驚恐。
“你們”
他們難道知道自己并非先皇的親生子?
當初知道這件事情的隻有——
“江初竟然在離開後還給朕留了這份大禮嗎?哈哈!”江統也不再狡辯這一點。
畢竟如果是江初直接告訴的,也沒有什麼可狡辯的。
當初就應該直接殺了江初,不該想什麼留着他制衡丞相,相信他不會說出去。
“不是江初。”江支離握着步悔思的手擡起,“當時在現場的還有她。”
步悔思補充道:“也不算在現場,當時感覺不妙的時候,我就撤了。”她看向江統,“你當時殺光了所有外人,隻留下江初和皇太後,但還漏了人。”
江統不明所以:“不可能,所有在現場聽到那個叫阿鸢的嬷嬷開口的人,全部都死了才對。”
“步将離。”步悔思提示。
江統眉頭緊皺:“那嬷嬷開口說出真相前,步将離不在屋内離開了。”
“對,她确實沒聽到。還有兩個人也沒聽到,而我是其中一個。”步悔思笑着說道。
江統拼命回想,終于想起來還有兩個大夫,臉色一下黑了下來:“你是那個徒弟!”
“恭喜你猜對了,但是沒有獎勵。”步悔思雙手一合,“我看到阿鸢手上的胎記,想起你手上有個差不多的,就明白大事不妙,所以故意離開了現場。
哪怕沒聽到,我心裡也懷疑阿鸢和你的關系。多少有了猜測。而你一直以來在找得宮人,被我們先一步找到,也從她口中得知了你并非先皇親生子的事實。”
江統手都在顫抖,不知道是先震驚步悔思竟然在那個時候出現在皇城,還易容成功發現這件事情,還是先震驚他們竟然找到了那個能證明自己血脈不純的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