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悔思和影三的表情都十分難以言說。
發出恐吓信的人,不能所示有病,可能是單純的變态。
但這種連續的恐吓行為,恐怕不是單單的耍嘴皮子。
白稽緩了緩,繼續道:“第三次恐吓信就在兩天前。一個小孩親自送給甯檸,說是有人托她送給皇女,哪個皇女都可以。當時我感覺不對,沒讓甯檸碰,而是自己拆開。上面是血迹寫下的一個‘死’字。”
影三眉頭緊皺:“到現在也沒有查到任何消息嗎?”
“對方送信的方式都不好查,就像小孩子送來的那封信,孩子隻是知道送信可以得到好處,不會多想,也不會注意對方身上的具體特征。等我們去找人時,那人早就走了。”
步悔思:“女皇怎麼打算?在成婚當天有什麼部署嗎?”
對方如此跳臉,有可能是聲東擊西,也可能是真的打算當日對甯檸做些什麼。
“女皇很重視這件事,但我心裡總是不安。對方盯上這一天,肯定是做足了準備。而且我懷疑皇宮内有内奸,隻是暫時沒有具體懷疑對象和證據。”
白稽歎了口氣,他已經因為這個事情煩惱許久。
人有了軟肋,并有人威脅其軟肋時,人就很難真正冷靜下來。而越是無法冷靜,腦子就越是無法清晰思考。
影三指着外面:“需要我做什麼嗎?沒有具體懷疑對象,也該有幾個懷疑的人,我可以幫你監視一個。”
他們的大婚之日就在後天,時間很緊張。
步悔思則是詢問:“我能拿出一些毒藥和解藥,還有兵器,你看有什麼是甯檸拿着能用,不會不小心誤傷自己的嗎?”
甯檸是朋友,步悔思自然也希望她的人身安全不要受到威脅。
“以防萬一,我給她檢查一下身體。萬一背後的人使用的是可控的毒藥,讓甯檸成親子日才發作,也可以做到不出面就達成目的。”
步悔思也是仔細的思考了一番。
“如果能這樣,自然是再好不過。對于皇後您的醫術,我自然是信任的。”
白稽雖想為步悔思單獨安排房間,但容易被人注意到。
士兵的身份有方便的地方,也有麻煩的地方。
他将步悔思安排和影三住一起,卻将隔壁緊挨着的房間空了出來,沒有安排任何人去住。
這樣步悔思雖然和影三住在一起,晚上卻可以趁人不注意去隔壁休息,就算被人發現,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會讓人覺得這個士兵有點小聰明,想住的更舒服些。
甯檸要接待來參加婚禮的各國客人,在忙完之餘才被白稽帶到步悔思這裡。
“什麼驚喜神神秘秘的。這邊不是龍江國的住處嗎?難道是步悔思托人給我送了東西來?”
甯檸開始猜測。
她聽說江支離成為皇帝的時候,說實話有些震驚,但步悔思也成為了皇後,她是為她開心的。
畢竟皇位争奪中,輸掉的人大多沒有什麼好的結果。妻子也要受其連累。
但也因為步悔思成為皇後,甯檸知道自己大婚之日,隻怕無法邀請步悔思親自前來。
其他國家的不合理事情實在太多了,要不是步悔思和江支離感情好,甯檸真的會不斷在步悔思耳邊勸說她來銀聖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