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發出不到十秒，5号樓王阿姨的語音緊随其後。
“天呐！”
“我說他平時鬼鬼祟祟的，看着就不像好人，我孫女才上初中，要是撞見這種人可怎麼得了？“
【曹工：支持劉姐！這種人必須清理出去！】
劉大媽連發三條60秒語音，唾沫星子仿佛順着電波飛濺。
“這種人，就是我們小區的毒瘤！”
【王老師：建議報警處理，這種違法行為絕不能姑息！物業小陳你們必須給個說法！】
【15号樓寶媽：贊同！我以前天天帶孩子在小區裡玩，現在想想都後怕！必須讓他搬出去！】
憤怒斥責與拍桌聲，在無數個家庭裡此起彼伏。
就在這時，蘇晨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張倩倩的私聊消息跳了出來，語音中帶着明顯的驚恐和一絲不解。
她不明白蘇晨為何要引火燒身…
但作為蘇晨的眼線，她不敢有絲毫怠慢。
【倩女幽魂：蘇…蘇先生…那個…群裡…群裡都在罵您…說您…說您…招嫖】
他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輕輕一點，回複了兩個字。
【蘇晨：無妨！】
外面的謾罵與喧嚣，對他而言，不過是末世裡無傷大雅的調劑。
蘇晨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這群家夥，似乎還沒有完全适應末世的到來，還沒有一點危機意識，好像忘記自己前兩天才殺過人，招嫖又算什麼。
那些美女肯定會為了生存，主動送上門來。
蘇晨沒有一點負罪感。
畢竟…
想要得到，總要付出點什麼。
大群裡，蘇晨發出一張圖片，那是昨天拍下來自己家門口的幾具屍體。
群員們瞬間安靜下來。
這時，他們這才意識到現在已經不似從前，蘇晨還是個殺人犯，如果他怕警察，早就跑得沒影。
随即，蘇晨将手機丢在一旁。
蘇晨習慣性地瞥了一眼牆上的多聯監控屏幕，目光掃過每一個畫面。
門外，橫七豎八停放的共享單車歪倒在綠化帶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