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越野車一個漂亮的甩尾,穩穩當當停在了張明和二狗他們面前。
車輪子底下剛好壓着一塊磚頭。
“咔嚓!”
磚頭應聲而裂。
車門打開,一條大長腿先邁了出來。
緊接着,一個穿着花裡胡哨沙灘短袖,戴着一副能遮住半張臉的蛤蟆鏡的男人,下了車。
男人一手抄兜,一手拎着個車鑰匙,吊兒郎當地晃悠着。
張明看着這騷包的出場方式,再想想自己臉上糊得跟泥瓦匠剛下班似的泥巴,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兩下。
人比人,氣死人!
這年頭,還有人敢這麼光明正大地“裸奔”?
不怕被曬成“人幹”藝術家嗎?
“喲,張兄弟,好久不見,這是又在哪塊風水寶地挖煤回來了?”
蘇晨摘下墨鏡,露出一張幹淨清爽的臉,笑嘻嘻地打招呼。
張明腦門上緩緩冒出一個問号。
這誰啊?
張口閉口“張兄弟”,咱倆很熟嗎?
“你是…碧水雲庭…那個蘇…晨!”
旁邊一個瘦猴樣的小弟,指着蘇晨,結結巴巴地喊了出來。
“蘇晨?”
張明上下打量着蘇晨,眉頭擰成一個疙瘩。
“你就是那個在大群裡公然開車…招嫖的蘇晨?”
“昂!”
蘇晨從鼻子裡哼出一聲。
“你來我們這兒幹什麼?”
張明的手不自覺地摸向了腰間别着的消防斧,5語氣不善。
他身後的二狗和另外兩個小弟,已經條件反射般地舉起了手裡的鐵棍,擺出了一副“你再往前一步試試,試試就逝世”的架勢。
“喂喂喂,各位好漢,兵器收一收,影響市容!”
蘇晨擺了擺手。
“我可是來送溫暖,啊呸,送禮的!你們這歡迎儀式,有點太熱情了吧?”
“送禮?”
張明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