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夜這是要徹底把她拉下水才會相信自己啊。
她随即嬌笑回道:“自然沒有。雜役弟子也是弟子,往年報名處向來來者不拒——”她拖長尾音,目光意有所指地掃向蘇浪,“至于今年這規矩嘛我倒是頭回聽說呢。”
秦無夜點頭,聲調陡然拔高:“諸位同門都聽清楚了!宗門律令白紙黑字寫得明白,雜役弟子憑本事皆可參比!”
他轉身指向蘇浪身旁歪歪扭扭的木牌,嗤笑道:“可這‘狗與雜役禁止參賽’的破牌子,怕不是有人假傳宗令、中飽私囊?!”
人群頓時騷動。
其實大家都明白其中貓膩,但演武堂和執法堂在外門勢力龐大。
加上他們收取500塊靈石的報名費也不算多,所以幾乎所有的雜役弟子都默默接受了。
誰也不想因為這五百塊靈石被這些人記仇。
但也有例外。
比如剛才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雜役弟子這時就擠出人群,指着蘇浪嘶聲大喊:“他說得對!憑…憑什麼要我們交靈石才能報名啊!宗門律令完全沒有這個條例!”
他抹了把嘴角血漬,振臂高呼:“我們雜役弟子每日挑水劈柴伺候外門老爺,連搏個前程的機會都要被剝奪嗎!這不公平,不公平!”
此言一出,數十名雜役弟子轟然響應,振臂高呼。
群情激憤如野火燎原,連不少外門弟子都面露愧色。
蘇浪被這陣仗吓得倒退兩步,他色厲内荏地吼道:“秦無夜!你、你血口噴人!這規矩是演武堂羅長老親口——”
“親口什麼?”秦無夜突然欺身上前,掌心“砰”地拍在登記桌上。
桌案應聲裂開一道縫隙,驚得蘇浪一屁股跌坐在地。
他俯身逼近,眼中寒光凜冽:“你敢發誓沒收過賄賂?敢叫羅長老當面對質?敢讓執法堂搜你乾坤袋嗎!”
蘇浪冷汗涔涔,嘴唇哆嗦着說不出話。
秦虎見狀不妙,顧不得與屠烈置氣,跳腳大罵:“秦無夜!你再妖言惑衆,休怪老子不客氣!”
他扭頭沖屠烈擠眉弄眼,壓低嗓門急道:“屠烈哥,咱就算不殺他,也不能讓他這麼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