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事人趙二柱此時卻是委屈道,“那麼多人有啥用,讨個媳婦再辦個酒席,得要百來塊錢呢,那都是娘攢了那麼多年才有的!”
“就是,你知道那些錢我攢了多久嗎?你倒好,也不努力多掙點工分,好歹也能多換點錢不是?”
“我哪沒有多掙工分了?大柱跟二柱這倆年輕力壯的一天就掙倆工分,我都一條腿入土了,還能掙三個工分呢!”
“還有曉薇,她一個女人家也掙三個工分,你瞧瞧你倆,咋這麼沒用!”
趙鐵秋指着自己倆娃,恨鐵不成鋼地罵了起來。
這倆現在正值壯年,可在隊裡頭好吃懶做也就罷了,還時不時要跟包頭吵架,這可把趙鐵秋的臉都給丢盡了。
真等到被隊裡頭批評教育,到時候還不是要靠自己這個爹去說好話!
突然,馬小花站了起來,雙手叉腰怒氣沖沖道:“你兇什麼?自己沒本事怪倆兒子幹什麼?你看賣豬肉的王叔家,他比你年紀還大,掙得可是你最少兩倍!”
“這哪能比?人家是賣豬肉的,本來就有錢,要不能跟隊裡讨這個活兒?”趙鐵秋不服道。
“嘿,你還敢頂嘴了你?你你你,反正二柱今年必須要結婚,你看着辦吧!”
看着自家媳婦兒這副蠻不講理的模樣,趙鐵秋沒有再繼續開口,反而是從兜裡頭掏出一包熊貓,一邊起身一邊拿根火柴點了起來。
随着一口煙霧緩緩吐出,他這心情才稍微好過了些。
而屋内,徐曉薇看着他的背影,心裡頭說不出來的難受。
半個月後。
虎頭山裡頭。
趙東提着一張網,再爬到了樹上。
伴随着他綁上最後一個結,忙活了半個月的場子終于算弄完了。
這個場子臨近山腳下溪流,在邊緣處整了個水池,連接着溪流裡頭的水。
而整個場子也就十畝地不到,從山腳下連綿到半山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