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一望無際的田野在星光的照耀下仍舊引車,兩輛皮卡車在直直的沙土路上行駛着,速度并不快,頂多二三十邁罷了。
夜晚的荒土路在這個年代自然沒有路燈,白天尚且能夠開快點,但到了晚上,速度要降下來大概一半。
車上,趙勝利四人睡得跟死豬一樣。
雖說颠簸了點兒,但坐了這麼久的車,他們早就習慣了。
要不是傍晚在一經過的村子裡頭休息了兩三個鐘頭,現在可已經到了。
啪!
“嘶!哎喲喂,我的頭!卧槽了!”
這時,虎子突然大喊一聲,惹得趙勝利他們幾人全部醒了過來,就連前面後車闆上坐着的幾個監察大隊的人也醒了過來。
“磕到石頭了!沒法子的事兒!”
駕駛室裡頭傳來一道聲音,不過這話裡頭可聽不出半點抱歉的意思。
其餘幾人醒來後也立馬就整明白了是怎麼個事兒,随即看向虎子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虎子摸着後腦勺,好在沒有出血,要不然可真就操蛋了!
“虎子,你剛才咋個睡法啊?我們咋不會被磕到?”趙勝利取笑道。
“虎子,這人點兒背,還真沒法說什麼,不過估摸着應該快到了吧!”
餘光瞥見他倆那偷笑的樣子,虎子就沒好氣地朝着前頭大喊,“喂,快到了沒!都坐了一天了,屁股瓣都裂了!”
“說得誰不是一樣,我們開車可也累着啊!”
“那是快到了沒?”
虎子又不耐煩地問了一句。
開了一整天的車子,這他娘的比他們自個兒踩自行車還要久,這搞什麼玩意兒?
“估摸着還有半個多鐘就到了,晚上十二點前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