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淩塵跟在引路太監身後,緩步走向這座宮中最為莊嚴的殿宇。
"大皇子殿下,太後娘娘在偏殿等您。"太監恭敬地說道,聲音壓得很低,仿佛生怕驚擾了什麼。
紀淩塵點點頭,心中卻有些忐忑。
太後乃是紀如風的生母,德高望重,在宮中地位超然。連紀如風見了她都要畢恭畢敬,更别說他這個皇子了。
這次突然被召見,不知是福是禍。
慈甯宮内處處透着雍容華貴,但又不失莊重肅穆。金絲楠木的柱子上雕龍畫鳳,地面鋪着精美的漢白玉,每一處細節都彰顯着皇家的威嚴。
"奴才參見太後娘娘,大皇子殿下到了。"太監在偏殿門口躬身禀報。
"讓他進來。"一個威嚴卻又溫和的聲音從殿内傳出。
紀淩塵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冠,這才踏進偏殿。殿内香煙缭繞,一個身穿暗紫色鳳袍的老婦人端坐在上首,雖然年過六旬,但依然能看出年輕時的絕世風華。
這便是當今太後,紀如風的生母。
"孫兒紀淩塵參見太後。"紀淩塵恭恭敬敬地跪下行禮,不敢有絲毫怠慢。
"起來吧。"太後打量着紀淩塵,眼中閃着智慧的光芒:"到哀家身邊來,讓哀家好好看看。"
紀淩塵依言起身,緩步走到太後面前。近距離看去,太後雖然年紀大了,但精神矍铄,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透着久居高位的威嚴。
"不錯,"太後滿意地點點頭:"比你父皇年輕時還要英俊幾分。"
"太後過獎了,孫兒愧不敢當。"紀淩塵謙遜地回答。
"哀家聽說,你近來表現不錯?"太後端起茶杯,聲音平淡,但紀淩塵能感覺到其中的試探之意。
"孫兒隻是做了些分内之事,不敢說表現不錯。"紀淩塵小心翼翼地回答,既不能太過謙虛,也不能顯得狂妄。
"分内之事?"太後輕笑一聲:"大夏天制出冰來,還叫分内之事?哀家活了這麼多年,可從沒見過這種神迹。"
紀淩塵心中一緊,太後這是在試探他是否有異常能力。他必須謹慎應對,既要解釋制冰的合理性,又不能暴露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回太後,孫兒也是偶然間在古籍中看到一些記載,加上多次試驗,這才摸索出制冰的方法。"紀淩塵恭敬地說道:"說到底,還是前人的智慧,孫兒不過是拾人牙慧而已。"
"古籍?"太後饒有興趣地看着他:"什麼古籍?"
"是孫兒在宮中藏書閣找到的一本殘卷,上面記載了一些奇門技藝。"紀淩塵早就準備好了說辭:"其中就有用硝石制冰的方法。"
太後慢慢點頭,似乎接受了這個解釋。她放下茶杯,目光變得更加銳利:"那你覺得,制冰之術的意義何在?"
這個問題很有深度,顯然是在考驗紀淩塵的見識和格局。
紀淩塵思索片刻,鄭重地說道:"孫兒以為,制冰之術有三重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