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内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龍椅上的紀淩塵身上。
楊威跪在地上，渾身顫抖，冷汗如雨水般滴在地上。
紀淩塵緩緩站起身來，龍袍在燭光下閃閃發光。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每個字都如重錘般砸在衆人心上。
"楊威，你可知罪？"
"臣臣知罪！"楊威的聲音顫抖得厲害，"臣一時糊塗，做了糊塗事！"
"糊塗？"紀淩塵冷笑一聲，在高台上來回踱步，每一步都踩得很重，"朕看你一點都不糊塗！為了阻撓新政，你費盡心機，聯絡同黨，煽動輿論，甚至指使他人縱火！這叫糊塗嗎？這叫蓄謀已久！"
朝堂上的其他大臣聽到這話，都吓得臉色發白。特别是那些跟着楊威一起反對科舉改革的人，現在恨不得把自己變成透明的。
刑部侍郎悄悄往後退了幾步，心中後悔不已。早知道楊威會幹出這種事，打死他也不會跟着胡鬧！
戶部侍郎更是吓得腿都軟了，額頭上冷汗直冒。他偷偷看了看紀淩塵，生怕皇上的下一個目标就是自己。
"陛下息怒！"楊威磕頭如搗蒜，額頭都磕出血來了，"老臣真的知錯了！求陛下看在老臣在朝四十年的份上，饒老臣一命！"
"四十年？"紀淩塵停下腳步，居高臨下地看着楊威，"你在朝四十年，朕還以為你能明事理，知進退。沒想到你越老越糊塗，越老越頑固！"
武芊芊站在殿旁，看着楊威這副狼狽樣，心中大快。這老東西平時在朝堂上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現在總算露出真面目了！
"陛下，"武芊芊上前一步，"這老東西不隻是縱火，他還煽動全城讀書人反對新政，散布謠言，蠱惑人心！罪該萬死！"
"芊芊說得對！"紀淩塵點頭道，"楊威，你的罪名不隻是縱火，還有煽動叛亂，蠱惑民心！這些加起來，夠殺你十次了！"
楊威聽了差點吓暈過去："陛下饒命！老臣沒有叛亂！老臣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紀淩塵冷冷地問道，"隻是不服朕的統治？隻是想要阻撓朕的新政？"
"不是的！不是的！"楊威急忙擺手，"老臣絕無此意！老臣隻是覺得科舉改革不妥"
"不妥？"紀淩塵的聲音突然提高，在大殿中回蕩，"什麼不妥？朕的新政讓百姓受益，讓國家強盛，哪裡不妥？"
慕挽歌這時也上前一步："陛下，臣妾來告訴這老東西什麼叫妥當！"
她轉向楊威，語氣中帶着憤怒："楊威，你知道工坊給國家帶來了多少收益嗎？你知道解決了多少人的就業嗎？你知道有多少百姓因為新政過上了好日子嗎？"
"我我"楊威被問得啞口無言。
"你什麼都不知道！"慕挽歌繼續痛斥，"你隻知道抱着你那些破書不放，隻知道什麼之乎者也！國家要發展，百姓要吃飯，你管過嗎？"
朝堂上許多大臣聽了都暗暗點頭。确實，這些年來工坊帶來的變化有目共睹，連他們這些當官的都受益不少。
柳如煙在後殿聽着朝堂上的動靜，心中為紀淩塵感到驕傲。陛下這一招實在太高明了，不僅抓住了楊威的把柄，還借機重申了新政的正确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