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内的幾支蠟燭燃燒得差不多了，蠟油滴滴答答地落在燭台上。
紀淩塵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看着桌案上堆積如山的文書和圖紙。
"陛下，您累了吧？"慕挽歌注意到紀淩塵的動作，關切地問道。
"不累不累，"紀淩塵擺擺手，"朕現在精神着呢！想到明天要去你的商行，朕比你還興奮。"
武芊芊在一旁聽了，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陛下，您這話說得，好像要去玩兒似的。"
"臣妾也覺得陛下挺興奮的，"柳如煙溫柔地笑道，"眼睛都亮了。"
紀淩塵被三人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一聲："朕這是對新政的熱情！對改革的期待！"
"是是是，陛下說得對，"慕挽歌掩嘴輕笑，"不過臣妾得提醒陛下，明天去商行可不是玩兒的。那些賬房先生和夥計們都等着呢，您可得拿出真本事來。"
"這個朕倒不擔心，"紀淩塵胸有成竹，"算學這東西，朕還是有把握的。就怕那些人聽不懂。"
武芊芊撓了撓頭："陛下，您明天要教什麼？臣妾也不懂算學，能不能也去聽聽？"
"當然可以！"紀淩塵立刻點頭，"朕巴不得你們都去呢！這樣人多熱鬧，效果也好。"
"那臣妾也去，"柳如煙也表示要參加，"正好看看陛下的風采。"
慕挽歌聽了心中一陣甜蜜，陛下要來自己的地盤，還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展示才華，想想就讓人激動。
"對了，挽歌，"紀淩塵忽然想到什麼，"你那商行有多少人？場地夠不夠？"
"陛下，咱們商行總共有三十多個人，"慕挽歌掰着手指頭算道，"賬房先生八個，跑腿的夥計十幾個，還有一些雜役。場地倒是夠用，後院有個大堂，平時開會用的。"
"三十多個人，"紀淩塵點點頭，"人數正好，不多不少。人太多了朕照顧不過來，人太少了又沒有聲勢。"
武芊芊聽了皺眉道："陛下，您就不擔心有人搗亂嗎？萬一那些保守派派人混進去"
"芊芊考慮得對，"柳如煙也有些擔心，"現在局勢複雜，什麼事都可能發生。"
慕挽歌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陛下，要不咱們再仔細篩選一下人員？那些不太熟悉的人暫時不讓參加？"
"不用這麼緊張，"紀淩塵擺手道，"如果什麼都怕，什麼都防着，那還怎麼推行新政？再說了，有芊芊在，朕有什麼好擔心的？"
聽到陛下這麼信任自己，武芊芊心中湧起一陣暖流，拍着胸脯保證："陛下放心！臣妾會安排最可靠的人手，保證萬無一失！"
"不過安全措施還是要做的，"紀淩塵繼續說道，"明面上不能太張揚，暗地裡要嚴密防範。"
"臣妾明白！"武芊芊用力點頭，"臣妾會讓人提前踩點，把商行周圍的情況摸清楚。"
正說話間，殿外又傳來腳步聲。這次來的是内務總管太監，他滿臉焦急，顯然有急事。
"奴才參見陛下！"總管太監跪地行禮。
"起來說話，什麼事這麼着急？"紀淩塵皺眉問道。
"陛下，剛剛收到密報，城中有些異常動靜，"總管太監壓低聲音說道，"據說有外地人進京，行蹤詭秘。"
武芊芊立刻警覺起來："什麼樣的外地人？有多少？"
"具體人數不詳，但至少有十幾個，"總管太監回答道，"他們分散住在不同的客棧，平時很少出門，偶爾出來也是鬼鬼祟祟的。"
紀淩塵和三位美人對視一眼，都感覺到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