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夫的梆子聲越來越遠，太和殿内的氣氛卻越來越凝重。
"陛下，"慕挽歌忽然開口，聲音有些顫抖，"臣妾現在有點害怕了。"
"害怕什麼？"紀淩塵轉頭看向她。
"臣妾怕明天的事出了差錯，連累了陛下，"慕挽歌咬着嘴唇，"要是真有什麼意外"
"胡說八道！"武芊芊立刻打斷她，"挽歌你想什麼呢？有臣妾在，誰敢動陛下一根汗毛？"
"芊芊，你别這麼說話，"柳如煙輕聲勸道，"挽歌擔心也是應該的。畢竟這事關重大，容不得半點馬虎。"
慕挽歌點點頭，繼續說道："臣妾想來想去，要不咱們改個地方？比如在宮裡，或者找個更安全的地方？"
"不行！"紀淩塵斷然拒絕，"改地方就失去意義了。朕要的就是在你的商行，在百姓中間，讓所有人都看到朕對新政的支持！"
武芊芊看着紀淩塵堅決的神情，心中既佩服又擔憂。陛下的勇氣讓人敬佩，但這種不顧安危的做法也讓人揪心。
"陛下，要不這樣，"武芊芊想了想說道，"臣妾派一隊人馬扮成普通百姓，提前在商行周圍布防。這樣既不會引起注意，又能保證安全。"
"這個主意不錯，"紀淩塵點頭道，"芊芊考慮得周到。"
柳如煙輕撫着桌案邊緣，沉思片刻後說道："陛下，臣妾覺得還有一個問題需要考慮。"
"什麼問題？"
"萬一那些人不是來搞破壞的，而是來學習的呢？"柳如煙分析道，"您想想，您親自教課的消息傳出去，肯定有很多人想來聽。如果咱們把所有外地人都當成敵人，會不會傷了無辜？"
這話讓大家都愣了一下。确實，如煙說得有道理。
"如煙想得周全，"紀淩塵贊許道，"不過朕覺得，甯可小心一些，也不能大意。芊芊，你安排人手的時候，先查明那些人的身份，确定有問題的才采取行動。"
"臣妾明白！"武芊芊應道。
慕挽歌聽了心中稍安，但還是忍不住問道："陛下，您明天準備教什麼内容？臣妾好提前準備一下。"
"朕想了想，就教最實用的，"紀淩塵眼中閃着興奮的光芒，"比如快速計算的方法，還有一些商業中常用的算法。"
"陛下真的懂這些？"武芊芊好奇地問道，"臣妾還以為您隻會治國理政呢。"
"你這丫頭！"紀淩塵好笑地看着她，"朕什麼時候說過隻會治國理政？朕樣樣都會！"
"嘿嘿，臣妾就是随便問問，"武芊芊不好意思地撓頭，"陛下别生氣。"
柳如煙在一旁輕笑："芊芊你這張嘴啊，什麼話都敢說。"
"如煙姐姐，您别笑話臣妾了，"武芊芊撒嬌道，"臣妾就是心直口快嘛。"
看着三個美人的互動，紀淩塵心中湧起一陣暖流。即使在這種緊張的時刻，她們還能保持這樣輕松的氛圍，真是難得。
"對了，挽歌，"紀淩塵忽然想到什麼，"你那些賬房先生的水平怎麼樣？朕可不想教一群什麼都不懂的人。"
"陛下放心，"慕挽歌自信地說道，"臣妾商行的賬房先生都是精挑細選的，個個都有真本事。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他們可能會緊張，"慕挽歌有些擔心，"畢竟是皇上親自教課，誰不緊張啊？萬一緊張得什麼都學不進去"
"這個簡單，"紀淩塵擺手道，"朕到時候和氣一些，不擺皇帝的架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