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挽歌點點頭，然後又想到什麼："對了，你通知大家，明天都要穿得整齊一些，别給皇上留下不好的印象。"
"好嘞！老奴這就去安排！"張老頭興奮地搓着手，"皇上親自來咱們商行，這可是天大的榮耀啊！"
而在如煙貴妃的宮中，柳如煙正在和幾個貼身宮女商議明天的安排。她雖然不像武芊芊那樣負責安全，也不像慕挽歌那樣負責具體事務，但作為後宮的主要管理者，她也有自己的責任。
"小蓮，你明天一早就去各宮傳話，"柳如煙溫聲吩咐，"就說娘娘有事外出，讓大家安分一些，不要惹事。"
"是，娘娘！"小蓮應道。
"小竹，你負責聯絡禁衛軍，"柳如煙又對另一個宮女說道，"萬一有什麼緊急情況，要能及時傳遞消息。"
"娘娘，您是擔心會出什麼事嗎？"小竹小心地問道。
柳如煙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咱們做事要周全一些。"
其實她心中比誰都清楚，明天的行動充滿了未知的危險。那些保守派為了阻撓新政，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楊威的死就是最好的證明。
"娘娘，要不您勸勸皇上，别去了？"小蓮擔心地說道。
"你以為我沒勸過嗎？"柳如煙苦笑道，"皇上的脾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決定了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
确實，紀淩塵的固執她們都見識過。越是有人反對，他越是要堅持。這種性格有時候讓人欣賞，有時候卻讓人擔心。
時間一點點過去，京城的夜越來越深。但有很多人都沒有睡覺，各自在為明天的事情做着準備。
在城中的某個客棧裡，幾個外地人正在密室中商議着什麼。為首的正是那個叫李文昌的前縣令，他臉色陰沉，眼中滿含怨毒。
"諸位，明天就是咱們報仇的時候了，"李文昌壓低聲音說道，"那個昏君害死了楊大人，咱們決不能讓他好過！"
"李兄，具體怎麼行動？"旁邊一個瘦高個問道。
"很簡單，等他到了商行，咱們就動手，"李文昌冷笑道，"到時候造成混亂，趁機要了他的命！"
"可是那裡肯定有護衛，咱們這幾個人夠嗎？"另一個人擔心地問道。
"夠不夠都要試試！"李文昌咬牙道，"楊大人的仇必須報！"
這些人都是楊威的門生故舊，對紀淩塵恨之入骨。他們本來在各地當官，楊威出事後都被撤職查辦，現在聚在一起就是為了報複。
而在禁衛軍的營房裡，也有一群人在緊張地準備着。武芊芊的手下們正在檢查武器裝備，為明天的行動做最後的準備。
"兄弟們，明天的任務很重要，"王三對手下的士兵說道，"将軍說了，誰要是出了差錯，就别想好過！"
士兵們都知道武芊芊的厲害，紛紛表示一定完成任務。
就這樣，京城的這個夜晚格外不平靜。有人在擔心，有人在憤恨，有人在準備，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明天的到來。
天邊已經開始泛起魚肚白，新的一天即将開始。這将是決定性的一天，也會是血腥的一天。
紀淩塵終于放下了手中的毛筆，看着桌案上寫得密密麻麻的紙張，滿意地點了點頭。課程内容已經準備好了，接下來就看明天的表現了。
他走到窗邊，望着東方漸亮的天空，心中既期待又忐忑。
成功了，改革将更加順利；失敗了，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