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就說得很活泛了。
能辦的才辦,辦不了的可就怪不着我了。
秦深幹笑了一聲,清了清嗓子。
“是為我那個不成器的外甥,王虎。”
“我知道,他今天沖撞了大人,還得罪了那位李骥壯士,那小子死不足惜。”
“可他畢竟是我看着長大的,我這當叔的,總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去死吧。”
張謙臉上的笑淡了些,沒接茬。
他等着秦深繼續往下說。
人情這玩意兒,是要拿真金白銀來換的。
秦深一咬牙,從懷裡摸出個錢袋子,往桌上一擱。
“這兒是五十兩銀子,是我的一點心意。”
“我知道王虎得罪了李骥,這些錢,您看能不能算是我替他給李骥壯士賠個罪。”
“還請張大人看在我的薄面上,高擡貴手,饒他一條狗命。”
“我保證,他出來以後,絕不敢再去找李骥的麻煩,讓他躲得遠遠的!”
張謙的眼皮擡了擡,掃了一眼那錢袋子。
五十兩,不算少了。
可對現在的他來說,這點錢還真不怎麼看得上。
他看重的,不是錢。
是秦深這個人情,和這事背後的門道。
王虎這種小角色,殺了也就殺了,沒什麼大不了。
可秦深,是跟他平級的總旗。
為了一個剛搭上線的李骥,去把一個同僚往死裡得罪,不值當。
李骥的用處,是那份功勞。
現在功勞到手了,李骥的價值自然就小了。
剩下的,無非就是一份人情。
可秦深在炮灰營那是根深蒂固。
自己将來要當百戶,手底下不能全是唱反調的刺頭。
拉一派,打一派,這才是官場上混的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