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話,他不能不認。
軍法,是天。
他再不是東西,也不敢當衆說軍法是狗屁。
“是,她是你的戰利品,又能怎麼樣?”
“我現在懷疑她通敵,查她,有問題?”
趙無德的脖子還梗着。
李骥笑了,“沒問題,當然沒問題。”
“你想查,就查。不過”
李骥的話,突然轉了個彎,“查,得按規矩查。”
“現在,我讓你,還有你帶來的人,都給我往後退二十步。”
李骥的聲音,不響,但裡頭那股子不容商量的味道,誰都聽得出來。
趙無德的臉,一下就黑了。
“李骥!你又算個什麼東西!敢對我發号施令?”
“你一個炮灰營的伍長,也配讓本總旗退後?”
李骥看他的眼神,帶上了一點可憐。
像在看一個馬上要進棺材,自己還不知道的傻子。
“就憑,她,是我的私産。”
“你們現在,刀出鞘,人圍着,已經威脅到了我的私産。”
“我,作為她的主人,要求你們離遠點,這叫合法權利。”
“你要是不退,那就是擺明了要搶。”
“那我現在,就能說,你們這是要嘩變。”
李骥把“嘩變”這兩個字,說得很慢,很清楚。
趙無德的心髒,狠狠地抽了一下。
他又掉進了這個老東西挖的坑裡。
這個老家夥,硬生生把一個審查,給說成了“搶東西”。
又把“搶東西”,給說成了“嘩變”。
這帽子扣的,能把他活活壓死。
他要是不退,李骥現在就能用這個由頭,光明正大地對他動手。
打死了,都是他趙無德活該。
誰讓你意圖嘩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