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句話,我不在家,誰敢亂闖、敢撒潑,一律打到爬不起來,後果不用操心,全推我身上。”
鐵牛眼圈一紅,又是咧嘴一笑,狠狠一點頭,像磕碎了牙齒一般發狠。
“李哥你盡管去,除非我死,哪怕僥幸破門來一個,我直接埋他地縫裡去!”
下一個眼神就落在了趙武那裡。
“趙武,你這回擔子最重。”
“把腦子裡、手底下、酒桌上的關系全琢磨明白,把這圖上的每處動靜都用點心盯住。”
“隻要蒙軍那邊有點風吹草動,别管是一匹瘸馬還是一支糧草隊,必須立馬給我彙報。”
趙武聽了這話,愣是興奮得差點要蹦起來,滿臉都是子被捧出的欣慰勁兒。
這一瞬他知道李骥足夠信他,也等于賭上了後路。
“李哥說了,我這小命就拴這份差事上,你放心,我不吃飯不睡覺,也要把這些信息扒拉出來!”
最後輪到陳山和馮猛。
“你倆管後勤,裝備器械眼睛裡得挑剔點。”
“給我弄最高明的弓弩,越多越好,箭矢和藥品也拼命往裡攢。”
“買東西的錢不用考慮面子,貴的來,破耗品不許塞給兄弟。”
兩人互搜了一眼,都收起些懶散勁,臉上噙着認真兇巴巴地點頭。
“這事包我們身上,李哥您不用操一星半點的心!”
說話間,李骥嘴角冷冷地蕩開笑意,透着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狠勁。
“趙沖是把這段邊地當作簡單的軍功場走棋,太天真。”
“我要讓他明白,沙場上沒有公平所謂競賽,這本來就是一場徹底的狩獵。”
“但真正的獵人,隻有一個。”
曠野連風都舍不得來一下,死寂得像是被荒廢無數年的陵墓。
一道黑色的影子,如鬼魅般,悄無聲息地穿行在嶙峋的亂石和枯草之間。
他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腳步輕得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仿佛他不是在行走,而是在貼着地面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