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裡捧着玫瑰花,憤怒如火,在黑夜這捅汽油裡熊熊燃燒。
林欣為什麼還要上趙老闆的車?
她難道不知道找老闆他們是什麼目的?
她這樣,我又算什麼?
我惡狠狠地摔掉了手裡的玫瑰花,回到了宿舍。
宿舍裡面一片狼藉,我在地面看見了血迹。
在我回來之前,趙金生和羅伊才在宿舍裡大打出手。
等羅伊才回來的時候,腦袋上裹着白布,嘴角、鼻梁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痕。
相比于趙金生的浮誇,劉俊的自以為是,羅伊才雖然“過分自尊”,但其他方面都是很好,心地善良,樸實可靠!
我和他的關系很好,隻要不是在學校做兼職,我都會叫他,他能吃苦,踏實肯幹。
“跟他們動手幹什麼?”我不解地問羅伊才。
趙金生和劉俊兩個纨绔子弟,根本就看不起我們這種窮人。
如果不是學校有規定,他們早就在外面找房子單獨住了。
羅伊才倔強地咬着牙,半晌沒有說話。
見羅伊才不回答,我也沒有細問。
羅伊才有的時候的确有點敏感,隻要跟錢相關,跟物質相關的話題,他的神情都是緊繃着,深怕被人因為他窮而看不起他
他家裡窮,這是有目共睹的,但他決不允許有人說他窮。
“去醫院又花錢了吧?”我轉移了話題。
“校醫室包紮的,幾十塊錢!”羅伊才回答。
“看,花了冤枉錢吧?咱們出去做一天兼職才多少錢?”我忍不住為羅伊才感到心疼。
那個時候,我已經知道了羅伊才一個月的生活費是三百五十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