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門口坐着一個像是幹屍一般的老頭,那是羅伊才的父親。
老人家看不出來年紀,全身都是古銅色,臉上是密密麻麻的皺紋,一雙眼睛深凹進去,隻能眯着眼睛看人。
另外一位戴着圍巾,同樣是古銅色面龐,同樣滿布皺紋的女人,我以為是羅伊才的母親,結果是羅伊才的大姐
他們就像是從原始森林走出來的人一般,穿着破舊不堪的衣物,身旁白布口袋幾乎已經成為了黑紅色。
那個袋子裡面裝着一個很大的水壺,然後就是面餅,幾十個硬得像是石頭一般的面餅,那便是他們的飯了。
我看到了這一幕,心中一酸,眼淚差點落了下來。
我早知道羅伊才家裡窮,但沒成想會窮成這種樣子。
我身上一共有四百七十三塊錢,我這次趕來醫院是準備給羅伊才兩百塊錢,當作自己的一片心意。
但看到了他父親和姐姐的模樣,我便忍不住将身上所有的錢全部塞在了羅伊才父親的手中。
羅伊才的父親說話有着很重的西北口音,他說十句話我最多能夠聽懂兩三句。
他父親将錢推給我的時候,手掌擦過我的胳膊,我立即感受到了一種火辣辣的疼痛仿佛像是被荊棘條掃過。
我低頭看見了一雙近乎是動物爪子一般的手顔色赤黑,滿布老繭,近乎已經變形
那雙手就像是一把刀,刺痛了我的心。
我的眼淚當場就流了下來。
“叔叔,這是我的一點心意羅伊才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好起來的我會再來看你們的”我幾乎說不出一句話完整的話。
羅伊才的姐姐一邊擦眼淚,一邊從布口袋裡給我拿餅,一拿就是四個。
我不要她就硬塞,我拒絕不了,留下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