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海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叫着我弟去松官鎮找張先生。
這個小兔崽子,一聽我是去找算命先生算卦,立即就不願意了。
他和最初的我幾乎是一模一樣,對星相命理這種事充滿了排斥,把算命的天然當作騙子。
當然了,他也壓根就沒有了解過玄學這個行業。
他如果剛剛畢業,還沒有上過當,我可以理解為意氣風發,心高氣傲。
但如今,他剛剛上了當,吃了大虧,怎麼還是如此輕佻浮躁?
他是物理,一切都要将科學依據,但是他就沒有想過,他哥會帶他去見一個騙子嗎?
我很生氣,甚至有點不願意跟他說話。
我有一種錯覺,我們最好的記憶隻怕要擁有停留在“他讀初中,我讀高中”的那個時代。
那個時候,他視為我為偶像,遇到任何不懂的問題都會來問我。
我幾乎我能夠給出他答案。
我們很少有娛樂活動,最快樂的時候就是周末下午,沒有課,騎着自行車去兜風。
那個時候,他會幫我洗鞋,我也會幫他洗衣服,都是自發性。
自從趙尚鋼和我媽離婚後,我們有八年時間沒有見面。
最初的時候,是寫信。後來是qq聯系,然後就是電話。
聯系方式越來越方便,但聯系次數卻越來越少。
但這不是說,我們之間就有了隔閡。
他是我弟弟,親弟弟,和我一母同胞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