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的倔強,仿佛在心中藏着十萬個為什麼。
看來,這些年,他對我心中已有了成見。
或許,趙尚鋼在其中功不可沒。
是的,如趙尚鋼所言,我看不起他!
我不隻是看不起他那麼簡單,我甚至恨他入骨!
韓雲娟說過一句話,她說她父親摔死的時候,她沒有掉過一滴眼淚,也不覺得有任何難過。
我當時深有感觸,我和她是一樣的心境!
有些人,實在是枉為人父!
去見張先生的時候,趙曉山就是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
我不想當着張先生再說他,就讓他去車上幫我拿酒,然後加了一句,“起卦不能被打擾,什麼時候進來我給你打電話!”
他就如釋重負地走了出去,我看着他的背影,唯有搖頭歎息。
張先生孑然一身,模樣精瘦,顴骨高聳,眼睛不大,又黑又亮,頭發已經不是太多。
這些年,我每年給張先生二十萬的生活費,外加供應煙酒,也不止一次邀請張先生出山,到江麗市去。
但他都不去,一個人守在大房子裡。
他的房子在山邊,山上有一座墳墓,裡面埋葬着的是他的師父。
他的師父死的時候是123歲,出生的時候大清都還沒有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