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那一年你和媽媽回去外婆家過得怎麼樣?”
“不好,外婆身體不好,舅舅還可以,但舅媽冷言冷語的,有時候說話很難聽!”趙曉山回答。
“那段時間,你餓過肚子沒有?一天隻吃一頓飯?”我問。
“沒有!”他搖頭。
“家裡丢了錢,有沒有人冤枉是你偷的?”我繼續問。
他搖頭。
我停住了腳步,指着環城西路的遠方說,“滄陽縣城不大,你知道的,這樣在走出去一公裡多一點就可以看見了田壩,哦,不對,現在那裡成了物流園,以前就是那個物流園的附近”
我盯着趙曉山,告訴他:“你哥我差點就死在了那裡!”
趙曉山吃驚地看着我,問:“當時是怎麼回事兒?”
“我們公司的蔣蘭你有印象吧?”
他點頭。我接着說,“當時,蔣蘭就在車裡,不過開車的不是她,如果不是她們的車躲開了,我就死在了那裡!”
“原來是車禍!”趙曉山松了一口氣。
“不是車禍,是我自殺未遂,想自殺,關鍵時候又後悔了”我說。
“啊?”
趙曉山瞪大了眼睛,“哥,你,你自殺?”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點了一下頭,扔掉了煙頭,繼續說,“你和媽剛走,曾媛就來了,曾媛還有個女兒”
“曾玉瑩!我見過了!”他插話說。
“她們冤枉我偷了五千塊錢,錢就在我的衣櫃裡,我根本解釋不清楚,我就被趙尚鋼從家裡趕了出來”
我重新點燃了一支煙,“就是那天晚上,就在這條路上,我想到了死,一了百了反正我無家可歸,無人在乎”
“那種絕望,那種憤怒和心酸,你沒有經曆過,不會懂!”
趙曉山被我說的話給吓住了,張着嘴巴,半晌說不出來話。
“那你怎麼辦?”趙曉山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