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骨族高寨托阿所裡面燃起了熊熊烈火,阿奶阿骨打穿上了骨族象征着神權的蛇骨衣。
阿龍華敲響了那面蛇皮鼓。
大火在托阿所(三角形房屋)裡面燃燒了的整整一夜。
天亮的時候,滄陽縣城被尖銳刺耳的警報聲吵醒。
刀疤死在了他的酒店套房裡。
前一晚,刀疤喝酒喝到了淩晨三點,酒局結束後,帶着一個小姐到了酒店的套房中
按照小姐的口供,他們完事後,刀疤去了衛生間,小姐就床上睡着了。
這一覺就睡到了天亮,等她被尿憋醒的時候,去衛生間就看見赤裸的刀疤死在了裡面。
刀疤雙手掐着自己的脖子,瞪大了眼珠,伸長了舌頭,死于窒息
現場沒有任何的可疑,警方定義為自殺。
但這一點在科學上是說不透的。
沒有人可以在不接住外力的情況下,完成自殺。
人是絕對不可能自己掐死自己的,人的求生本能會自救。
但現實就是這樣,隻有這樣一種解釋。
事情的可疑之點,是白天刀疤曾到醫院來,而我對他們說過,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當天晚上,刀疤就死在了醫院,以極其不可思議的方式!
而刀疤的死亡,也吓壞了他的兩個手下。
這兩個手下曾經跟着刀疤去過貞吉大樓,在鄭家成的茶室跟我談判。
他們還記得刀疤曾經向我做過“被掐死的表情”。
而且,他們還記得,當時阿勒邱說過——那将是刀疤的死狀。
如今阿勒邱的話應驗了,這不能不讓他們害怕。
而且骨族“阿凡達”似的長相也的确讓人印象深刻
市公安局調查小組聯合滄陽縣公安局、仁裡鎮派出所進行了為期半個月地毯式的搜索,沒有找到兇手的任何行蹤,事情隻能作罷。
半個月後,我弟弟各項情況都趨于穩定,人醒了過來,但和植物人沒有任何的區别。
趙尚鋼像是瘋了一般跟我動手。
他認為,我是發現了危險後,故意拿趙曉山擋子彈。
這就是一個父親對一個兒子對歹毒的揣測。
他認為我們兄弟之中,我是做得出來這種事的人!
趙尚鋼對我有氣,我對他怒火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