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他是一個不錯的朋友,然而他不是一個人來的。
來的還有劉建國。
大概許多人都已經忘記了劉建國是誰了
這位曾經的住建局局長,曾媛的姘頭,在省建公司工作劉俊的父親——劉建國。
劉建國對我懷恨在心多年,這次終于讓他找到了機會。
劉建國将一杯茶水潑在我臉上的時候,周小波坐在我的對面面無表情。
“趙曉峰,沒想到吧?你個小雜種也有今天?”劉建國肆無忌憚地嘲諷我。
小海沙包大的拳頭就打了上去。
隻是一拳,劉建國就站不起來了。
小海沖上去打劉建國,我沖上去就打周小波。
劉建國恨我情有可原,當年我幾乎将他逼上了絕路
但周小波帶着劉建國來,那才是真正的其心可誅。
我甚至可以饒恕劉建國,也決不能放過周小波。
狗日的周小波,戴着眼鏡,留着中分漢奸頭我沖上去揪住了他的頭發,一拳接着一拳往他的臉上打。
這個老雜種一來是沒有防備,二來是年老體衰,無力反抗,扯着脖子殺豬一般地嚎叫。
“殺人了殺人了,救命啊救命”
他如同一隻老鼠鑽在桌子下面,滿臉是血。
兩位縣政協副主席挨了打,在一個縣城裡面可不算是小事。
警察來得很快,我和小海跑不掉也沒有跑。
縣公安局局長是齊元凱,這個人我是認識,好像和李正華家有點親戚關系。一起吃過好幾次飯。
而且他在江麗市買的别墅,是我給他的内部價,至少幫他省了幾十萬。
這種時候,我如果說他的名字或許會有點用,但我沒有說。
人情冷暖,世态炎涼。
周小波給我上了一節生動的課。
我沒有考慮到沖動帶來的懲罰。
我以為是已經足夠成熟,可以沉着冷靜地處理一切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