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廠房裡面回答着我們兩個歡快的大笑聲。
一切又仿佛回到了我那一年。
那個時候,小海跟着陳龍混社會,在民主廣場後面的小巷子的一棟老院子裡面租了一個房間。
在那個院子裡面,除了我們之外全部都是“小姐!”
她們每天晚上十點以後,就衣着暴露站在民主廣場的角落裡,對過路的中年老男人小聲說一句:“玩嗎?”或者粗魯一點的直接問:“幹嗎?”
有想法的男人就停下腳步問,“多少!”
她們通常會說一個高價,“三百!”
懂行的男人扭頭就走。
她們就會跟上去,嬌嗔地說:“老闆,你說多少,你說多少嘛!”
“最多一百!”男人說。
“那不行!”女人會主動挺起大胸脯說,“你看看,這麼大的一百塊錢哪能夠?”
男人加價基本就是十塊十塊的加,加到一百三十左右,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往上加了。
這也是小姐們的心理價位了。
人走了房間,炮火聲震天。
小海基本要淩晨兩三點才回來,我十一點半就在裡面。
被上下左右此起彼伏的叫聲轟炸到淩晨兩點左右,炮聲就漸漸停了
第二天中午她們才會起床,白天基本不出去,就是坐在院子裡打麻将或者嗑瓜子。
她們無一例外都是豐乳肥臀,年紀最小的估計也有二十七八,最大的估計都有五十了。
她們衣着暴露,舉止粗俗,大紅色或者深黑色的内衣内褲都肆無忌憚地曬在院子裡。
那個時候,我們都是十八九歲,而如今已是三十郎當歲。
十八九歲的時候,我們同樣一無所有,但我們一點都不慌,因為我們至少還有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