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直想辦法為顧言正名的人。
“來,吃完繼續幹,累死也能給家裡留點錢!”
一個滿頭虛汗将長發浸濕的青年高舉酒杯。
他叫陳博,本科畢業,兩年前查出肺癌被公司勸退。
“吃完最後一頓,咱們下次再見面就在那邊了。”
郵遞員周江海一臉愁容的舉起酒杯。
他以前在建築工地幹活,長期接觸有石棉材料的保溫層,最後查出來了肺癌。
“眼一閉就過去了,怕個毛。”
說話的圓臉男名叫馬建民,高中辍學混社會沒走起來,婚後準備做點小生意,卻查出了肺癌。
玻璃酒杯碰撞在一起,三人眼睛濕潤的笑着仰頭灌酒。
“死倒沒什麼。”
一杯酒下肚,周江海臉上的愁悶稍散,怅然說道:
“就是家裡孩子還太小,這些年因為這病也沒給家裡留下什麼錢,我這一走,媳婦和孩子要受苦了!”
陳博和馬建民都沉默了。
他們何嘗不是一樣?
誰家沒有老婆孩子,誰家沒有被這該死的絕症捅出幾個大窟窿?
可天意如此,他們又能怎樣?
隻能用最後的時間跑外賣送快遞,盡自己所能讓家人好過一點。
“唉”
一聲歎息,三人都紅了眼眶。
良久。
“聽說顧醫生勝訴了。”
陳博一邊給自己倒酒,一邊說道:“這也算是一件大好事吧,至少證明這天地間還有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