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适才怎知有人刺殺我？”
沈貴妃語氣淡淡，仿佛隻是随口一問，實則也隻是在掩蓋内心的慌亂。
聽到沈貴妃的問話，李長安低頭恭敬道：“奴才自幼耳力過人，方才聽得有異響，又見屋外影動，故而守在窗邊。”
沈貴妃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輕聲道：“你是不是不是普通太監？”
此刻縱然是她再想為李長安找理由，但眼前發生的一切擺在眼前。
此等武力，又怎是一個普通太監能有的？
李長安聞言心頭一震，但面上仍不動聲色，躬身開口說道：“奴才确是新入宮的小太監。”
“隻因命硬些，才撿了條命回來。”
随着李長安話音的落下，沈貴妃看了他一眼，忽然冷笑道：“那你解釋一下，你為何懂功夫？”
“這刺客明明是死士出身，你卻與之纏鬥不落下風？”
“奴才幼年曾在山林逃荒，遇一老道教了幾日拳腳此後自學數載，偶有小成。”
李長安抿了抿嘴拱手說道，擺出了先前就打好的腹稿。
一時間，沈貴妃半信半疑，卻未再追問。
她盯着李長安看了一會兒，忽然緩緩道：“剛才你看見了。”
“奴才不敢。”
明白沈貴妃是在說什麼，李長安面色一僵，垂首說道。
“你看見了。”
沈貴妃目光帶霜，忽然起身逼近。
李長安下意識後退一步，卻被沈貴妃伸手拉住衣襟。
她仰頭看着他，眸光如水，聲音卻低沉中帶着咬牙切齒的味道：“我好歹是皇上的妃子，就算被貶，也輪不到你個小太監輕薄。”
“奴才奴才絕無不敬之心，若娘娘要責罰，奴才甘願受罰。”
李長安知道今日的局面不能再多言，索性半跪于地，垂頭認錯。
沈貴妃盯了他良久，終是歎了一口氣，拂袖道：“罷了，你若真心護我我便信你一次。”
“但你記住，今日之事若有一字傳出，哪怕你命大，我也有法子讓你求生不得！”
“娘娘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