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一樣。”
“誰先開口,誰就有機會從輕發落。”
在李長安精妙的審訊技巧和心理攻防之下,加上那塊腰牌帶來的巨大壓力,以及春風樓部分被查抄賬目中隐約的資金流向作為佐證,王侍郎和幾個從犯的心理防線很快便徹底崩潰。
“我說!我說!”
王侍郎涕淚橫流。
“是是三皇子府上的長史周德海聯系的我!”
“他說,隻要能讓郭濤身敗名裂,或者或者讓他消失,事成之後,便許我吏部侍郎之位!”
“那猛虎堂,也是他介紹給我的,說是三皇子殿下遠房舅舅,甯國侯府上養的私兵!”
其他幾個從犯也争先恐後地招供,将三皇子餘孽如何策劃擾亂科舉,意圖嫁禍大皇子,并趁機安插自己人進入官場,為三皇子日後東山再起鋪路的陰謀,竹筒倒豆子般全盤托出。
李長安靜靜聽着,将所有口供、春風樓的賬目以及那枚腰牌等證據仔細整理,形成了一條完整的證據鍊。
次日清晨,天色未明。
李長安帶着滿身寒氣,懷揣着血淋淋的證據和幾名關鍵活口,在放榜前入宮面聖。
禦書房内,乾帝聽着李長安詳盡的禀報,臉色由陰轉沉,最後變得鐵青。
“混賬東西!”
乾帝猛地一拍龍案,震得茶杯都跳了起來。
“朕将他禁足,是讓他反思己過,他倒好,竟然還敢在背後搞出這等滔天禍事!”
“刺殺舉子,擾亂國之大典,他眼裡還有沒有朕這個父皇!還有沒有大乾的法度!”
帝王之怒,雷霆萬鈞。
“李長安!”
“奴才在!”
“此案,給朕一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