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帝緩緩站起身,龍袍下擺無風自動,一股久居上位的威壓彌漫開來。
“沈闊,李元景,你們當朕是昏聩老朽,任由爾等宵小擺布不成?”
乾帝的聲音如同淬了冰。
“你們調兵圍困皇城,潛伏私兵入宮,朕,早已一清二楚!”
就在此時,一名風塵仆仆的傳令兵從殿外飛奔而入,單膝跪地,聲若洪鐘。
“啟禀陛下!京畿大營叛軍已被城防營趙鐵牛将軍率部擊潰,首惡已就地格殺!景王府潛入宮中私兵亦被全數擒獲,無一漏網!”
這消息如同一記無形的重錘,狠狠砸在沈闊和景王的心坎上,将他們最後一絲僥幸徹底擊得粉碎。
原來,他們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早已落入對方的算計之中,不過是自投羅網。
李長安,從武将班列中緩步走出,手中捧着一道明黃聖旨,以及一個黑漆楠木匣子。
他走到殿前,平靜地掃過面如死灰的沈闊和景王,朗聲道: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
“大将軍沈闊,身為國之柱石,不思報國,反與宗室景王李元景勾結,圖謀不軌。二人狼子野心,早有預謀,暗通南齊,意圖颠覆我大乾江山社稷,證據确鑿!”
李長安打開楠木匣子,從中取出一本厚厚的賬冊和數封用火漆封死的密信,高高舉起。
“此乃沈家與景王勾結南齊,輸送錢糧軍械之賬冊!此乃二人與南齊逆黨往來之密信!樁樁件件,罪證如山,鐵證如山!”
他将賬冊與密信一一展示給群臣觀看,那些觸目驚心的記錄和言辭,讓所有人都吸了一口涼氣。
沈闊一雙眼睛布滿血絲,已知今日斷無生理,猛地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嘶吼。
“李長安!你這閹賊!我便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他竟是想從腰間拔出佩劍,作困獸之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