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氣，他又狠狠地踹了流浪漢一腳，這才覺得心裡稍微順暢了點兒。
清晨的街道還帶着點兒涼意，幾個早起的環衛工人已經在掃地了，看到他從那條又髒又亂的巷子裡出來，眼神都怪怪的。
他也沒工夫搭理這些，把手機揣進懷裡，緊了緊衣領，直接奔着水庫去了。
回到水庫邊上那個破窩棚，天已經完全亮了。
他把手機往桌上一扔，先去洗了手，又灌了杯涼水，想把心頭那股無名火壓下去。
重新坐回桌邊，他拿起手機，這玩意兒看着又舊又破，屏幕上全是劃痕，他心裡祈禱着，這手機可千萬别壞啊！
他找到充電器插上，屏幕果然亮了，顯示正在充電。
電量勉強夠用後，他試着按下了開機鍵。
運氣不錯，手機順利啟動了，居然連開機密碼都沒有。
他趕緊滑開屏幕，手指在那些應用圖标上滑來滑去，最後點開了相冊。
相冊裡照片不多，大部分都是糊裡糊塗的風景或者街景。
直到他翻到最下面，發現了一個視頻文件。
文件不小，看樣子時長應該夠看清楚點兒啥。
他深吸一口氣，點開了播放。
視頻畫面有點兒晃，像是偷偷拍的。
場景在一個包間裡，幾個男的坐在沙發上，旁邊或者懷裡都摟着女人。
桌子上堆着一沓一沓的現金，紅色的鈔票在燈光下晃得人眼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