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強往前走了一步，逼近梁志遠。
“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這水裡有東西，那鄭雄這小子，就是殺人未遂！罪加一等！他跑不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瞥了一眼還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鄭雄。
“但如果”
邱強的聲音拖得很長，像是一條冰冷的毒蛇，纏上了梁志遠的心髒。
“如果這水裡面，幹幹淨淨，什麼都沒有”
“那你梁志遠，就是誣告陷害！就是濫用職權！就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理應受到國法的嚴厲制裁！絕不姑息！”
梁志遠心裡比誰都清楚。
這瓶水，九成九不！是十成十！絕對沒問題！
他突然咧開嘴，笑了。
笑聲不大，卻充滿了無盡的悲涼，還帶着一絲豁出去了的瘋狂和決絕。
“李副局，我清楚，你們費盡心思，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的那個東西，具體在什麼地方！”
這句話一出口，辦公室裡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邱強和李有偉幾乎是同時身體一震。
他們比誰都明白，梁志遠口中的那個東西意味着什麼！
那東西，能讓他們平步青雲，也能讓他們萬劫不複！
李有偉迅速地掃了邱強一下，後者立刻心領神會。
邱強擺了擺手，示意旁邊的人先把還在地上裝死的鄭雄帶出去。
辦公室的門關上了。
屋裡隻剩下他們三個人。
邱強這才開口，聲音裡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梁志遠，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耍花樣，或者拿假話糊弄我們，那後果可就不是脫一身警服那麼簡單了！”
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梁志遠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弧度。
“邱教，人為财死，鳥為食亡。這個道理，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