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撞了人，但我不是故意的。”男人再次開口，他擡起頭，目光坦然。
梁志遠沒有出聲，他目光落在男人臉上，尋找一絲破綻。
男人的平靜，讓他心生疑慮。
“下雨，霧又那麼大。”男人身體微微顫抖，似是回憶起當時的場景，“我到家裡面才發現，保險杠有變形。”
“剛開始我還以為撞到了石頭，但我又害怕是真的撞了人。”
“所以我就打了派出所的電話。”
“趙所長把事情告訴了我，我才知道，我撞了人。”
“我剛要來自首，你們就到了我家裡面。”
梁志遠目光轉向趙俊，趙俊急忙上前一步。
“梁大隊，他說的，是真的。”趙俊點頭，臉色有些蒼白，“他确實給我打過電話。”
梁志遠眉峰微動，他看向趙俊，心中疑雲漸起。
這男人太過平靜，趙俊的反應也顯得過于急切。
他們之間，似乎有一種無形的聯系。
梁志遠向前一步，逼近趙俊。
“什麼時候打的？”他語氣沉了下來。
趙俊身體一僵，他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
“就在，就在兩個小時前。”
梁志遠盯着趙俊，他沒有移開視線。趙俊的解釋，無法打消他心頭的疑慮。
“為什麼不告訴我？”
趙俊吞了口唾沫，他擡手撓了撓頭，顯得有些局促。
“我，我當時正在外面出警，還沒來得及向你彙報。”
梁志遠目光落在趙俊臉上，心中的疑雲越發濃厚。
他知道九山派出所恐怕不能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