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壯的嘴唇顫抖，他看向梁志遠，恐懼在眼中蔓延。
他張了張嘴，聲音被什麼東西卡在喉嚨裡，發不出一個字。
“你以為你一個人能扛得住？”梁志遠身體前傾，将壓力推向李大壯。
“被你撞的那個人，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生死未蔔。”
“他要是死了，你就是故意殺人。”
李大壯猛地縮了一下，身體晃動。
“我猜，按照你背後的人交代，應該是你打完派出所的電話，然後趙俊讓你去派出所做筆錄！”
梁志遠觀察李大壯的反應，對方的肌肉緊繃。
“接下來的事情，九山派出所會替你擺平。”
“可是你們都沒有想到，我動作會那麼快，而且态度那麼強硬。”
李大壯的額頭滲出汗珠，他擡手擦了一把。
“李大壯，如果你現在不交代，蓄意謀殺的刑期，可能你母親死了都沒有人來料理後事。”
“你自己可要想清楚了。”
李大壯的呼吸變得急促。
“交代，就算是戴罪立功。”梁志遠語氣放緩，又帶着一絲威脅。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不用我教你。”
“如今進了這裡，你覺得他們還有能力救你出去？”
李大壯的目光落在審訊室的牆壁上，牆壁冰冷。
“如果你現在不交代，到時候趙俊反咬你一口，你覺得一個派出所的所長和他背後的人，想要給你按一個罪名，要費多大力氣？”
李大壯猛地打了個寒顫，他身體抖動。
他想到了趙俊的眼神，那是一種随時能抛棄的冷漠。
“說出幕後的人，你還有機會。”梁志遠話語像鐵錘砸下。
“不說，你這輩子，就交代在這了。”
李大壯的臉色煞白，他擡起頭，目光落在梁志遠臉上，眼中充滿了掙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