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要為人民服務，要對得起這身皮！李隊的爹媽就不是人民了？啊？！”
“我告訴你梁志遠！不管你收了誰的黑錢，李隊的死要是真查出來是你幹的，老子就是砸鍋賣鐵，也要上京城告你去！”
梁志遠整個人一僵，這話李曉飛也吼過！
他就愣了那幾秒，随即一把抓起桌上的文件夾，用盡全身力氣狠狠砸在地上。
“啪！”
“輪得到你來教訓我？”
“不想幹就給老子滾蛋！”他指着門口，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墳起，“給老子弄清楚你們的身份！你們是戴拐的，老子是戴星的！”
這句話，就像三九天的一桶冰水，從頭到腳，把羅陽心裡所有的火全都澆滅了，隻剩下刺骨的寒。
他傻了，就那麼呆呆地看着梁志遠，好像今天才是認識他的第一天。
李振的身子在抖，不是吓的，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悲哀。
他走上去，彎腰，撿起地上的文件夾，輕輕的放回桌上。
“梁大，我們兄弟跟了你，一來的确是為了那點死資，二來，是覺着你是條漢子，是個好警察。”
“李隊，他也是個好警察。我們都指望着你，帶着我們把兇手挖出來，給他報仇！”
“可是現在”李振擡起頭，直視着梁志遠，那眼神裡，再也沒有了以前的崇拜和信服，隻剩下濃得化不開的失望。
“我們看不懂你了。”
羅陽走過來，和李振并排站着。
他從兜裡掏出兩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紙，壓在了文件夾上。
【離職申請書】
“這身皮，我們不穿了，這拐，我們也不戴了！”羅陽的聲音很輕，卻像針一樣紮人。
“跟着你這樣的人，我們嫌髒。”
“我們，不想跟你一起爛在泥裡！”
說完，倆人再沒多看梁志遠一眼，轉身，一步一步，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