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餅,施壓,恩威并施。官場的老套路,卻總是那麼有效。
梁志遠擡起頭,直視楊昌,“楊書記,你怕是找錯了人,這筆錄應該是經偵大隊的人來做,陶豪又沒有撞人,不符合程序!”
“誰做都一樣,重要的是陶豪交代了蘇榮強讓他去運走私煙的事實!”
梁志遠明白楊昌這個老狐狸是想以後要是出事了,讓自己來背鍋!
而且如果這件事不能拉倒蘇榮強,以後他梁志遠又多了一個敵人!
梁志遠笑了笑,“如果我不呢?”
楊昌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他靠回椅背,房間裡的氣氛驟然降至冰點。
“不?”他重複了一遍,尾音拖得很長,帶着一絲嘲弄。
“志遠老弟,你以為你還有選擇嗎?”
“李曉飛的死,張明那個愣頭青到處嚷嚷是你幹的。那幾車貨,是你親自下令放的。就算你現在喊冤,誰信?”
“你現在唯一的路,就是跟我合作。”
楊昌站起身,走到窗邊,背對着梁志遠,看着窗外搖曳的竹影。
“陶豪那邊,我會安排人‘提醒’他怎麼說。你隻需要,在筆錄上簽個字,走個過場。”
他轉過身,臉上又恢複了那種運籌帷幄的平靜。
“這件事辦成了,你就是我楊昌的人。辦不成”
他沒有說下去,但那剩下的意思在明顯不過!
楊昌這是在逼他徹底站隊,再用一份沾血的投名狀,徹底綁死在自己的船上。
“我需要時間考慮。”梁志遠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可以。”楊昌很痛快地點頭,“明天早上,我需要看到結果。”
他拿起椅背上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