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志遠靠在椅子上，指尖無意識地敲擊着桌面。
他成功打入了敵人内部，甚至成了對方眼裡的儲君。
如果再不收網，恐怕接下來的每一步都不好走，而且說不定哪一天就真的犯了罪！
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屏幕上跳出一個熟悉的号碼！
他看了一眼，接通了電話。
“梁哥。”
電話那頭是李曉飛刻意壓低的聲音，帶着一絲無法抑制的激動。
“怎麼樣？”梁志遠坐直了身體。
“搞錯了”李曉飛的聲音有些喘，“我們都搞錯了！”
梁志遠的心往下一沉。
“他們不是在運煙草！”李曉飛的聲音因為急切而有些變調，“他們是在造煙！”
梁志遠握着手機的手猛然收緊，指節泛白。
“說清楚。”
“一個地下的卷煙廠！”
“就在城郊的垃圾場旁邊！他們用垃圾焚燒的臭味，來掩蓋煙草發酵的味道！神不知鬼不覺！”
垃圾場
梁志遠的腦子裡轟的一聲。
“他們是把制出來的假煙，運往外地！”
梁志遠沒有說話，他能聽到自己心髒在胸腔裡狂跳的聲音。
走私，和自己建廠造假，這是兩個性質完全不同的概念。
前者是偷，後者是自己印鈔。
難怪，難怪楊昌敢用比煙草公司更高的價格去收煙葉！
一包煙的造價也就一塊錢，楊昌比市場行情低一半，他賺一半，商戶賺一半，根本不愁銷路！
梁志遠靠回椅背，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