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時,随着太陽即将落山,今日慶典也即将接近尾聲,衆修士逐漸散去。
“唉,外門弟子沒人權啊,張師兄又派我們幹這破活兒。到底是誰趁亂給飛舟砍了一刀,真沒素質!”
說話的是個秃頭胖子修士,此時他肥碩的身軀正擠在緊繃的灰袍裡,油光滿面的額頭上挂着豆大的汗珠。
他喘着粗氣,雙手顫巍巍地往陣法中不斷注入靈力,每一次傳輸都像在抽他的血肉,肥臉也因痛苦而扭曲成一團,活像個被榨幹的肉包子。
“别抱怨了,要是讓師兄聽到,又該以切磋的名義拿你試劍了。”旁邊的瘦猴修士斜了他一眼,聲音尖利刺耳。
聞言,胖子吓得一哆嗦,肥肉也跟着晃蕩,嘟囔道:“唉,誰讓我們沒實力呢。咱們宗門一直是這樣。之前,張師兄還因看守飛舟不力被王長老罵得狗血淋頭呢。”
瘦猴修士呲起闆牙,把玩着手中巴掌大小的青銅羅盤,發出難聽的笑聲:“要是之前那個叫林燼的廢物藥奴還在就好了,别的藥奴都是一下子就服軟,就那家夥還會抵抗抵抗,就這樣的人欺負起來才有意思。”
胖子眼裡閃過一絲殘忍的光,舔了舔幹裂的嘴唇:“記得那次,我為了讨周師妹歡心,便偷偷把他扔進了那鬥獸籠中,讓他跟那低階火蜥蜴拼命。”
“本以為他會被一口吞了,誰知那賤奴愣是生生用牙咬碎了火蜥蜴的喉管!還害我被張師兄罰了兩劍,說是懲罰我浪費妖獸資源。”
千米之外,林燼躲在草叢中,望着他手中的青銅羅盤,面色冷峻:“哦?還真讓我碰上熟人了,正好新仇舊怨一起算。”
這羅盤便是啟動飛舟的必要之物,他們的計劃便是趁觀摩飛舟人少之時,讓姬瑤揮出一刀隐匿刀罡将那靈力陣法打出破綻,之後在維修陣法時找機會出手。
因為斷定實力未知的宗主肯定不會親自來參與這維修陣法的辛苦工作,所以這計劃便可以減少搶奪難度,同時維修陣法需要将飛舟啟動,這便方便林燼找機會搶到紅塵渡的啟動裝置。
林燼盯着前方沒有轉頭,朝身旁姬瑤開口:“待會,他們一啟動那飛舟,我們便直接沖出去。”
姬瑤沒有應聲,隻是凝視着他,眼中滿是心疼:“恩公,他們說的可是真的?他們真對你做過那種事”
林燼點點頭,冷哼一聲:“我在合歡宗當藥奴時,這倆畜生沒少‘照顧’我。”
姬瑤聞言,美眸驟冷,殺意如寒潮湧動,咬牙切齒道:“那待會兒,他們别想死得太容易!”
飛舟大門在羅盤的催動下緩緩開啟,林燼輕拍姬瑤肩頭,兩人并肩踏出草叢,向前走去。
“喂,胖子,先停下。快看,有位極品仙子朝我們走來了。”見一男一女朝他們走來,瘦猴發出嘔啞嘲哳的難聽笑聲,話語中帶着興奮。
“哦?讓我看看!”聽到有仙子朝他們走來,胖子立馬停下輸送靈力的動作,準備看會美女磨磨洋工。
在平常,他們這些身份低位的外門弟子幾乎很難見到像樣的女子,唯一一位願意搭理他們的還是那位偶爾願意來從他們這兩個舔狗身上榨取靈石的周師妹。
而那位周師妹也隻是一般貨色,即使有者修仙者脫塵氣質加成,也隻是與一些凡人青樓女子的樣貌無異,在宗門中幾乎無人追求,也隻有他們兩個當塊寶貝舔着。
随着姬瑤的身影逐漸清晰,兩人的呼吸也随之變得更加急促起來,看得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
今日姬瑤為隐匿身份穿了一襲黑袍,但依舊難掩曼妙身姿。
她的一頭雪白長發随風輕舞,肌膚如凝脂一般嫩滑,五官精緻如畫。
那雙迷人的鹿眼深邃而危險,散發着一股緻命的魅惑,仿佛能勾魂攝魄。
步伐輕盈如仙,每一步都似踩在雲端,令人心神蕩漾,移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