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時,數十根的一模一樣的細小冰針殘忍地找到了他柔軟的指甲縫,毫不留情地刺入進去。
一個時辰後,經曆了漫長折磨的沈光熙終于失去意識,得以解脫,徹底失去了生機。
正當沈悅心面不改色地欣賞眼前自己的傑作——已經化作不成型血人的沈光熙時,她突然聽到了不遠處的草叢中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誰?出來!”
幾百根冰劍同時掉頭,對準了草中未知的敵人。
“别動手,道友,我隻是路過,我什麼也沒看到。”
林燼高舉雙手,讪笑着從草叢中鑽了出來,當再次看清已經化作肉塊的沈光熙時,呼吸還是難免一滞。
這娘們兒,下手也太狠了,這兩人進入秘境之時看着不是還挺親密的嗎,怎麼沒一會兒就能内讧成這樣。
他趕到這裡的時候,折磨已經進入了尾聲,所以前面二人的對話他也沒怎麼聽到。
“是你?”
沈悅心上下打量着林燼,在心中默默對他做出了評價——單從外觀來說,此人無論是臉還是氣質都無可挑剔,特别是配上那身金光熠熠的道袍,更是讓人移不開眼。
但沈悅心并不是多注重男修外貌的人,長期處在爾虞我詐的環境下,使得她評價一個人更多在乎的是對方的品行。
從秘境前被莺莺燕燕包圍的場景來說,眼前的林燼給她品行上的第一印象很差。
“道友認識我?”林燼試探着開口。他知道對方必然會對自己産生某種感覺,便準備嘗試利用這種感覺和對方拉進關系。
“不認識。”沈悅心搖搖頭,煩惱該如何應對這個讓自己産生奇怪悸動的家夥。
她不會憑借感覺就去相信一個陌生人,尤其是在自己現如今已經切斷後路的情況下。
思緒快速轉動下,沈悅心對着林燼露出了自己最擅長擺出的天真笑顔,話鋒一轉:
“但是,道友氣質如此超脫,在秘境門口時我便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對你自然有印象。”
林燼點點頭,此理由聽起來也算合理,從第一輪對話來說,這位卯兔聖女對自己的印象并不差,這是件好事。
他的視線控制不住地看向血液流幹的沈光熙,介于二人對這個話題避之不談實在太過詭異,林燼隻好謹慎地開口問道:
“這位怎麼變成這樣了,難不成是被妖獸襲擊了?”
聽着他強行為自己鬼扯出的蹩腳理由,沈悅心的紅瞳中流露出一絲笑意:“道友還真是幽默,剛才你明明都看到了。”
“他變成這樣,是我的手筆。”
林燼裝出驚訝的表情:“這是為何,之前在秘境外時,我明明瞥見姑娘與他相談甚歡。”
沈悅心看出了他是裝出來的驚訝,也樂于陪他演好這出戲劇,嘟起粉嘟嘟的嘴巴,垂淚欲滴:“他原本是我的主子,我是他的護衛,可進入秘境後,他便對我起了歹心,為求保留清白,我隻能”
看着沈悅心我見猶憐的凄美模樣,林燼雖表面做出同情的表情,極其配合地點點頭,可心中已布滿黑線:
“裝,繼續裝,誰家正當防衛能剜人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