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林燼的詢問,虞無歡想了想後開口回答道:“你說那太虛劍宗啊,我宗倒是與他們沒少打過交道,也算是合作關系。”
“單論實力來說,他們也算是東洲劍修宗門中數一數二的存在。隻不過他們那位宗主是個勢力眼,很不對我胃口。”
“林燼弟弟怎會冷不丁地提起他們,莫不是他們與你産生了什麼過節?”
“若是如此,便由我來替你教訓教訓他們。”
說到最後,虞無歡的聲音變得冷了下來,若太虛劍宗真敢得罪自己的命定之人,她就算傾盡合歡宗全宗上下之力,也必須讓他們付出代價!
林燼連忙擺了擺手:“這倒沒有,我隻是聽說他們在妖族戰場上表現神勇,比較好奇而已。”
聽到林燼表明自己沒有受到他們的欺負,虞無歡才放下心來,接着講起一些太虛劍宗的内幕。
“哼,他們也隻是表明功夫做得好罷了,據我所知,代表太虛劍宗在妖族戰場前線浴血的大多是他們分家或附屬宗門的人。”
“結果最後殺妖爆出的妖丹和繳獲的妖族靈器還是要上交回劍宗,劍宗的核心弟子隻需要在宗門内安心享受資源,戰場的風險他們完全不需要承擔,卻可以收獲英勇殺妖的好名聲。”
“什麼?還有這種事!”林燼表明做出第一次聽說的驚訝樣子,内心再次确認了沈悅心的處境。
果然,無論哪個世界都一樣,大宗族的輝煌無一例外是通過外門、旁支弟子的血汗和淚水建立的。
虞無歡引領的合歡宗也不例外,表面上是超級大宗門,但背後也幹着壓迫藥奴的殘忍勾當。
之後,幾人在秘境内又兜兜轉轉了大約一個時辰,也各自收獲了不少有用的靈材。
一路上幾乎可以說是風平浪靜,幾乎沒有妖獸和修士敢來襲擊這隻配置豪華的小隊。
隻有一隻六階巅峰妖獸敢于“挑戰自我”,不要命地朝衆人撲了過來。
它約莫兩米多高,長着玄黑皮毛,雖然長得像是一隻成精的老虎,但背後卻長着一對雪白的羽翼。
虎爪一拍,一道鋒利的半透明利刃劃破空氣,直取林燼的脖頸。
“敢動我的林燼弟弟,找死!”
虞無歡随手屈指一彈,幾道情絲撞碎利刃,順手将妖獸裹了個嚴嚴實實。
兩道情絲再出,将它的翅膀平滑割下。
幾人還未出手結果它,趴在沈悅心肩膀的江江突然醒了過來,看着被束縛掙紮的虎妖眼前一亮。
不顧之前和林燼約定好的隐藏能力的約定,三對鴉羽般漆黑的羽翼從肩胛骨中再次生長,
以一種近乎突破空間法則般的移動速度到達了獵物的面前,張開小嘴,一口朝着妖獸的喉管咬下。
血液噴湧在她精緻的小臉上,顯得異常詭異。
江江對妖獸的哀嚎和扭動掙紮無動于衷,就像是尋常專心進食的人類幼女一般一口一口将虎妖吃淨。
幾女都被她這血腥的進食方式震撼到,滿臉寫着不敢置信。
“林燼弟弟,這孩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饒是虞無歡這樣屹立于東洲的頂級強者,對于剛才江江的移動速度也産生了恍惚的感覺。
那完全不像是尋常的速度和功法能達到的,更接近兩個空間穿梭的“折躍”。
林燼回答得含糊其辭:“她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但從誕生的方式和地點來看,應該是某種洪荒時期的兇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