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琛展開紙條,隻見上面寫着:"天現異象,紫微偏移,當立新儲。"
"好一個紫微偏移!"葉琛冷笑,"這是要為五皇子造勢了。"
他起身踱步,突然問道:"小順子可說過,鄭貴妃折磨他們時,問過什麼特别的話?"
崔明月回想道:"說是總逼問太子留下的東西在哪還特别針對福公公,用烙鐵燙他腳心"
葉琛猛地頓住腳步:"腳心?"他急速返回書案,重新審視東宮圖紙,"春晖堂暖閣瓷墩"
突然,他手指停在圖紙某處:"我知道了!玉匣不在書房,而在——"
話未說完,外面突然傳來老周急促的敲門聲:"公子!宮裡急召!皇上暈倒了!"
葉琛手中茶盞"咔"地裂開一道細紋。老周額頭沁出冷汗:"剛傳來的消息,陛下早上起來突然吐血昏迷,現在太醫院所有人都去了宮内。"
葉琛眸光一凝。時機太巧了,他剛找到救東宮舊人的法子,皇帝就出事。這哪是病倒,分明是有人等不及了!
"備馬,我即刻入宮。"葉琛轉向崔明月,"你帶人去春晖堂暖閣,把那個綠釉瓷墩挪開,下面地磚有暗格。"
崔明月眼睛一亮:"玉匣?"
"十有八九。"葉琛系上披風,"若找到,立刻送去給陳太醫,就說是我尋來的解毒方。"
老周聞言大驚:"公子是說陛下中毒了?"
"九成把握。"葉琛冷笑,"鄭貴妃昨日剛見過欽天監,今日皇上就病倒,接下來就該是天象示警,當立新儲了。"
馬蹄聲急如驟雨。葉琛持令入宮時,大殿外已跪滿了大臣。年幼的五皇子南宮琪一身杏黃蟒袍站在最前,臉上悲戚,眼中卻閃着掩不住的喜色。
"葉大人來了。"鄒遠道捋着灰白胡須,語帶深意,"陛下昏迷前還念叨着南巡之事呢。"
葉琛拱手行禮,目光掃過殿前衆人:"諸位大人,太醫怎麼說?"
"陳太醫說是急火攻心。"五皇子小聲搶着道,"需要靜養"
"微臣略通醫理,可否容我一觀?"葉琛不等回應,已大步邁向殿門。
鄒遠道橫跨一步攔住:"葉大人,這不合規矩吧?"
"下官奉旨協理南巡事宜。"葉琛亮出令牌,"若陛下有恙,南巡推遲,下官總得親耳聽聽太醫診斷,才好調整部署。"
僵持間,殿内傳來虛弱的咳嗽聲:"讓葉卿進來"
衆人變色。葉琛快步進殿,隻見老皇帝躺在龍榻上,面色灰敗,嘴角還殘留着暗紅血漬。陳太醫跪在榻邊,額頭貼地不敢擡頭。
"臣參見陛下。"
葉琛來到龍榻前,指尖不着痕迹地搭上皇帝手腕,三指輕按寸關尺。脈象虛浮而數,舌苔薄白——這哪是什麼急症,分明是虛不受補的症狀!
"陳太醫。"葉琛不動聲色,"陛下近日用了什麼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