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投名狀。"葉琛聲音發冷,"鄭國公讓每個心腹交一縷頭發,染上自己殺的第一個無辜者的血。"
崔明月胃裡一陣翻騰:"太狠毒了"
"不止。"葉琛翻到末頁,"看這個。"
末頁是皇宮張布防圖,标注着各門守将姓名,竟有七人是名冊上的"赤焰營"将領!
"鄭國公這是要"崔明月聲音發抖。
"造反。"葉琛合上冊子,"幸好鄒遠道隻拿到半本。"
葉琛的手指在紫檀木匣上摩挲,那半本名冊像塊烙鐵似的燙手。
"十四個人"葉琛翻開名冊第三頁,指尖停在"韓猛"二字上,"羽林衛中郎将,掌管皇城西門。"
崔明月倒吸一口涼氣:"西門直通皇宮大殿!"
"鄒遠道手裡那半本,至少有二十個名字。"葉琛壓低聲音,"得趕在大祭前"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馬蹄聲。崔明月吹滅蠟燭的瞬間,葉琛已經拉着她閃到佛像後。月光下,三個黑影翻牆入院,腰間佩刀泛着冷光。
"是鄒遠道的人。"葉琛貼着崔明月耳朵說。"
領頭的黑衣人徑直走向地藏菩薩像。葉琛屏住呼吸,看着那人手指摸向佛像底座,那裡有個幾乎看不見的絲線,連着殿外的銅鈴。
"走。"葉琛拽着崔明月退到偏門。剛出院子,身後就傳來銅鈴脆響。緊接着是拔刀聲和一聲暴喝:"有人拿走了匣子!"
兩人翻出寺院後牆。崔明月的裙角被荊棘扯住,葉琛回身割斷布料時,指尖觸到她小腿上的一道舊疤。
"三年前在隴右落下的。"崔明月喘着氣解釋,"當時你南宮博剛被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