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琪眼中閃過一絲陰鸷:"既如此,葉大人請便。不過"他意味深長地說,"我們改日再續。"
離開五皇子府,葉琛立刻拐進一條暗巷。蘇沐早已等候多時:"大人!福具公公沒死!他在"
"噓。"葉琛警惕地環顧四周,快速易容成一個老乞丐模樣,這是他利用現代化妝術研究的僞裝,"帶路。"
兩人七拐八繞,來到城西一處破敗院落。屋内,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監蜷縮在角落,見到葉琛,渾濁的眼中突然迸發出光彩:"殿殿下?"
葉琛心頭一震,這老太監竟一眼認出了他!他連忙蹲下身,握住老人顫抖的雙手:"福具公公,我是葉琛,來為先太子讨個公道。"
老太監渾濁的雙眼緊盯着葉琛的臉,枯瘦的手指撫上他的眉骨:"殿下别騙老奴這傷疤,是那年春獵被冷箭所傷老奴親手給您上的藥"
葉琛後背一涼他左眉确實有道淺疤,原以為是穿越時帶的,沒想到竟是廢太子的舊傷!蘇沐在一旁倒吸冷氣,手已經按在了刀柄上。
"公公認錯人了。"葉琛強作鎮定,卻感覺老人指甲幾乎掐進他肉裡,"我是葉琛,隻是與先太子有幾分相似"
"殿下連聲音都裝不像了?"福具突然老淚縱橫,"那年您被賜毒酒,嗓子傷了,養了三個月才好老奴日夜守着,怎會認錯!"
葉琛腦中轟然作響,毒酒?不是廢太子生母淑貴妃是被賜毒酒而死,難道太子也
"公公,"葉琛改變策略,壓低聲音,"隔牆有耳。您且當我是葉琛,把知道的都告訴我。"
福具公公這才松開手,哆哆嗦嗦從貼身的破衣裡摸出一個油布包:"殿下不,葉大人先太子遇害前,不止有場火災,還接連遭遇過三次刺殺"
布包打開,裡面赫然是一封血書、一枚發黑的銀針和半截斷箭!
"第一次是。"福具聲音嘶啞,"那日太子赴鄒相壽宴,回來後就吐血不止禦醫說是風寒,可老奴在太子用的酒杯縫裡,找到了這個"
那枚銀針尖端烏黑,葉琛湊近聞了聞,一股苦杏仁味,氰化物!現代知識告訴他,這是古代常見的劇毒。
"第二次是春獵。"福具拿起那半截箭,"這支箭本該是祁王世子的,可箭尾的标記被人刻意磨花了太子肩胛被射穿,養了兩個月"
葉琛仔細檢查斷箭,箭杆上有細微的紋路,這是上等紫杉木,隻有皇室宗親才配使用。而箭頭形狀特殊,分明是軍中專用的破甲箭!
"第三次最險。"福具展開那封血書,"有人假傳聖旨召太子入宮走到半路才發現是圈套八個侍衛全死了,太子胸口挨了一刀,拼死逃回東宮"
血書上的字迹潦草顫抖:"鄒遠道與祁王勾結謀反,兒臣已掌握實證父皇身邊有奸人若兒臣不幸"後面被血迹模糊。
葉琛心跳加速,這幾次刺殺,一次比一次狠毒,明顯是要置太子于死地!而最後那次假傳聖旨,更是赤裸裸的欺君之罪!
"公公,先太子可曾說過,為何會遭人如此忌憚?"
福具突然壓低聲音:"因為太子查到了那個秘密北狄使節每次入宮,不是去見陛下,而是"話未說完,窗外突然傳來"咔嚓"一聲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