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劍插入甲闆的瞬間,玄鐵古船突然下沉。程讓拽着沈龍跳入船艙,隻見艙底有個圓形水池,池中漂浮着無數發光的骷髅頭,每顆頭骨的太陽穴都插着一枚銀針。“這是三千童男童女的魂魄!”沈龍捂住口鼻,池水中散發出濃烈的血腥味,“張師傅用邪術把他們煉成了活祭!”
程讓将兩半玉佩按在玉匣上,貝殼狀的匣蓋應聲打開,裡面躺着一根玉簪,簪頭雕着朵含苞待放的蓮花。他剛握住玉簪,池水中的骷髅突然躁動起來,銀針紛紛振鳴,在水面拼出一行血字:“蓮開則陣破,血祭引龍歸。”
“快!去船底!”程讓拉着沈龍鑽進狹窄的通道。通道内壁布滿符文,每走一步都有陰風吹過,仿佛有無數冤魂在耳邊哭泣。沈龍突然指着牆壁驚呼:“看這些刻痕!”隻見石壁上用指甲抓出密密麻麻的小字,記載着徐福煉藥的細節——“以九州龍脈之精為引,聚歸墟靈氣于玉簪,可補天地之缺然需純陽之體催動,否則藥爐反噬,龍脈斷裂。”
通道盡頭是扇水晶門,門後是個球形石室,穹頂鑲嵌着上萬顆夜明珠,照亮了中央的巨型玉爐。爐身刻着完整的北鬥七星圖,爐底插着十二根青銅柱,每根柱子上都綁着一具幹屍,正是張師傅的模樣!沈龍吓得後退半步:“怎麼這麼多張師傅?”
程讓走近細看,隻見幹屍的服飾各不相同,從秦朝方士服到現代唐裝應有盡有:“這是張師傅的曆代傳人,他們用邪術奪舍,就是為了守着鎖龍陣。”他将玉簪插入玉爐的北鬥勺心,玉簪突然綻放白光,爐内升起一縷青煙,在空中凝成徐福的虛影。
“終于等到有緣人”虛影聲音缥缈,“當年我在歸墟煉藥,弟子玄盜走半塊玉佩,引發藥爐爆炸,龍脈精元散入四海。張師傅的先祖趁機布下鎖龍陣,用曆代傳人祭陣,妄圖吸收龍脈之力。”虛影指向玉爐底部,“真正的龍脈之源就在爐下,可鎖龍陣已啟動,必須用純陽之血澆灌玉簪,才能打開通道。”
就在此時,水晶門轟然碎裂。黑袍男帶着山口組成員沖了進來,手中的玉印已布滿血絲。“程讓,把玉簪交出來!”他狂笑着催動玉印,十二根青銅柱突然噴出黑氣,将幹屍的魂魄吸入印中。張師傅的虛影在印中若隐若現,聲音變得猙獰:“哈哈哈,龍脈是我的了!”
程讓将玉佩塞進沈龍手中:“你快走!我來斷後!”他咬破舌尖,将鮮血滴在玉簪上。玉簪突然爆發出紅光,爐身的北鬥圖案開始旋轉,竟在地面拼出一個傳送陣。沈龍被強光托起,消失在光芒中。程讓轉身面對黑袍男,雙手結印:“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一道金光擊中玉印,卻被黑氣彈開。黑袍男獰笑着逼近:“你的炁場傷不了我,這玉印吸收了三千魂魄,早已煉成邪器!”他揮手召出無數陰物,全是被鎖龍陣困住的冤魂,張牙舞爪地撲向程讓。
千鈞一發之際,沈龍突然從傳送陣返回,手中高舉着玄的青銅劍:“接着!”程讓接住劍的瞬間,劍身與玉佩共鳴,爆發出萬丈光芒。陰物在光芒中慘叫消散,青銅柱上的幹屍紛紛化為飛灰。張師傅的虛影發出凄厲的嘶吼,從玉印中掙脫出來,竟是個長着六隻手臂的怪物,每隻手上都戴着不同朝代的玉扳指。